要不是幼狐感知敏銳,隻看移魂雕刻術殘方裡寫的,還以為阿龍殘魂就在飛狐上。到時候就算殺了飛狐,也無法傷到阿龍殘魂。
隻有毀了雕像,才能把這份殘魂最終毀滅。
“另一個雕像會是誰?”
衛洵忽然饒有興緻笑道:“魂魄被分割,意識也會割裂嗎?”
“這讓我想起魔法界那個把自己切片的不可說男人。”
衛洵微妙道,随手把槐木匣關上,連同裡面的雕像都塞給小狐狸,起身歎息:
“可惜了……”
可惜了,村長床下的暗道肯定通向什麼地方,阿龍的另一個雕像很大可能會藏在那裡。但是王澎湃已經先一步和僵屍村長滾下去,衛洵正是為這點感到可惜。
不然還能再貪億波。
“村長想讓阿龍複活,或者說,阿龍自己迫切也想複活。”
衛洵饒有深意:“正常人的意識,誰願意去當隻野獸呢。”
飛狐以植物果實嫩芽和昆蟲為食,阿龍意識附着在飛狐上,成天吃這東西,不發瘋都算是意志堅定。而且他很可能還有其他的雕像。
看日記上寫,村長選飛狐作為阿龍的移魂對象,也是無可奈何。那第二尊雕像他選擇的是什麼?當時又發生了什麼?
雖然缺失了半本日記,但衛洵隐約猜到了什麼。
“村長那麼愛自己的孩子,會愛他到自己去死嗎?”
剛才見面時村長僵化,已經隻剩僵屍的本能。但今天早些的時候,衛洵還被村長叫到過房裡,當時他雖然一直都在咳嗽,但說話卻還算正常。
衛洵心裡有了猜測,但他不打算再去村長床下暗道去一探究竟。
衛洵站起身來,興緻勃勃:“走,趁現在去看看萍萍,也不知道苗芳菲有沒有把我的銀手镯送到萍萍面前。”
他看了眼時間,頗為惡趣味道:“從芳芳那裡奪回的手镯,萍萍一定會喜歡的。”
*
*
“萍萍見了這銀手镯後發瘋了。”
旅客那邊,受傷最重的苗芳菲終于從昏迷中蘇醒,臉色因失血過多蒼白,聲音透着虛弱,苦笑道:
“很突然,誰都想不到。”
按照苗芳菲和石濤原本的推測,阿桑阿文兩個切壁村原住民,肯定會維護婚禮,阻止一切引導萍萍私奔的可能。因此在切豬肝前,苗芳菲先吸引它倆仇恨,石濤以最快速度把豬肝裡的銀镯挖出來交給萍萍。
然後他倆人再視萍萍的反應決定接下來的行動。
“但我把銀镯拿出來的瞬間,就無法再動了。”
石濤無奈,他裹着沖鋒衣,渾身還覺得冷般在打顫,蒼白臉色不比苗芳菲好看多少,神情複雜得很:“特别絕望,特别悲傷,就整個人都懵了的感覺。”
“我們被萍萍的情緒裹挾,看到了一小段她的記憶。”
苗芳菲眉心緊蹙着,似是仍在糾結什麼,簡短道:“我看到這支銀镯,戴在另一個女人的手腕上。”
“對,我看到阿誠和另一個女人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