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飛虎拖延時間,就在這時隻聽身後萍萍屋處傳來一陣嘈雜聲,隻見個粗壯身影破窗而出,裹着侗族嫁衣如野豬般氣勢洶洶左沖右突,掐嗓子嚷着:“這婚我不結了,讓開,都讓開!”
“萍萍要逃婚——”
“萍萍要逃婚——!”
“萍萍要逃婚——!!!”
聲浪一疊疊蔓延開來,驚動了整個切壁村的紙人!無數紙人向王澎湃湧去,它們慘白面容在昏黃火光映襯下更顯得恐怖至極,現場頓時亂成一片,而趙宏圖趁亂點燃了弓刀上的殘酒,一下斬斷了攔路紙人的頭顱,讓它焚燒殆盡。
“快走!”
四人立刻趁亂撤離,整個切壁村都亂了起來,夜色深沉,古老村寨籠罩在為了慶賀點燃的火把燈光下,昏黃火光映照,卻越顯得切壁村鬼氣森森,不詳至極,連同村後的大山輪廓都如一頭蟄伏的巨獸,不懷好意打量這村莊,意圖擇人而噬。
“這邊,快來這邊!”
很快郁和安追上了他們,狼狽不已,身上黑褐色的盡是未幹涸的血:“紙人都瘋了,快往這邊走,苗隊他們在前面接應!”
四人立刻換了方向,向着村西頭沖去。郁和安趁機會加到隊伍裡來,不顯眼的扶了把阿誠,焦急磕巴道:“沒,沒事吧?”
“現在還沒事。”
趙宏圖還以為郁和安在問他們阿誠的情況,凝重道:“一會就不一定了。”
時間馬上就要到八點!
郁和安卻隻緊張感到一直冰涼的手,握住了他的胳膊,隻見丙九稍一低頭,似是借着郁和安身體抵擋,吞下了什麼東西。郁和安沒等到丙九回應,就聽最前方開路的趙宏圖驚喜道:“苗隊!”
“快來,快來這邊!”
前面正是收到郁和安消息,匆匆往這邊趕來的苗芳菲一行人!雙方人馬終于會和,還不等趙宏圖等人将如今情況托盤而出,就聽身後萍萍房屋所在的方向驟然傳來浪潮般的呼聲。
“八點第三哭到了!”
同一時間,郁和安手臂一沉,他驚慌失措抱住癱軟下來的人,失聲慌張道:“阿,阿誠昏倒了!”
“怎麼辦?!阿誠昏倒了!”
“果然!”
苗芳菲神情一厲,搶先問道:“萍萍,你和阿誠約定地點是那裡?”
“阿誠,阿誠你怎麼了?”
萍萍此刻就真如愛人昏迷,焦急無助的少女一般,撲到阿誠身邊緊張呼喚,顧不得其他:“是村西邊的老楓樹,那裡,那裡是阿誠與我唱山歌的地方。”
“阿誠你怎麼了,你快醒醒啊。”
“咱們先去那裡。”
苗芳菲當機立斷道:“王澎湃他?”
“王大哥在後邊,我留下來接應。”
侯飛虎毫不猶豫道,見趙宏圖也想開口,不容置疑推了把他。
“宏圖,你跟着苗隊。”
“侯大哥,你,多保重。”
趙宏圖咬牙,不再遲疑。他知道侯飛虎性格,軍人絕不會抛下隊友。而趙宏圖他作為隊裡很強的戰力,得跟着苗隊他們才行,阿誠這一看就是出了問題。最糟糕的情況下,他已經被阿龍附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