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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關重要的‘丙九’還在研究旅社APP,這APP主要分為虛拟大廳闆塊,直播和vlog闆塊,購物闆塊,論壇闆塊以及個人闆塊。
麻雀雖小,五髒俱全,衛洵目前隻能點進個人闆塊裡看,X掉锲而不舍彈出來的‘是否綁定身份’的提示,個人闆塊的左上角是藍色蝴蝶的初始頭像,右邊是的字樣。
下面第一行先是‘我的旅隊’、‘我的旅程’、‘我的曆史’、‘我的信息’四項,而下面一行則是‘我的動态’、‘我的關注’、‘我的圈子’、‘我的粉絲’四項。
衛洵挨個點開,發現除了‘我的信息’以外,其他目前全是空白,或是提示請綁定身份。而‘我的信息’闆塊點開來看,則是他最初剛在大巴車上醒來時,生成的旅客信息。
雖然旅社看似寬容,第一次綁定給人12小時的考慮時間,但一大串的未同步,觸目驚心的死亡倒計時與死亡預兆最顯眼,卻已說明如果不綁定,不僅你拼死拼活從旅程裡掙來的積分,拿到的道具,甚至整個旅社app都完全無法使用,你隻能親眼看着自己的死亡倒計時越來越少。
極少人能在等死的緊迫感下仍冷靜思考的,但衛洵仍半點不急,他惬意抱着貓和飛狐盤腿窩在坐在床上,耐心把app裡各個選項全都點完,然後從床頭櫃抽屜裡拿出筆記本電腦,開機後不緊不慢敲下幾行信息。
衛洵8月15号進入旅程,今天是8月20号,也就是說旅程與現實世界時間很大可能是同步。
衛洵又打開一個軟件,登錄進入後,電腦屏幕上赫然是他卧室以及别墅各處的景象。
當年哥哥衛雪塵在公司辦公室裡離奇失蹤的消息傳出後商圈震動,衛家地位不低,衛董失蹤的事也算是當年轟動一時的社會新聞,當時大量警察出動,甚至還有不少私家偵探,但無論是警察還是私家偵探都無法找到離奇失蹤的哥哥。
從那時起衛洵就不再相信外界力量了,而且他覺得說不定什麼時候失蹤人士得加上自己——畢竟這些年來父親,母親,哥哥全都失蹤,衛家就隻剩下他了。
衛洵不差錢,哥哥留給他的财産夠他窮奢極侈過幾百年,衛洵早在之前就有計劃得布置這棟别墅,照安全屋的标準,甚至在别墅内部各處都裝了攝像頭。等衛洵重病秘密搬進别墅後,知道他住這裡的隻有當警察的發小,攝像頭的密碼也隻有衛洵和發小知道。
衛洵早就預備着說不定有一天自己也會失蹤,也許這些攝像頭能留下點線索來。他關掉攝像頭界面,點開文件夾,裡面按照日期有序排列着視頻文件。
衛洵先點開名為‘815’的文件夾,選擇了‘天台’的視頻。别墅内攝像頭布置無死角,就連衛生間洗浴室都有,正有一個攝像頭專門對着天台。
在進入旅社前的最後印象,衛洵記得自己正在天台曬太陽。但他回歸時,卻是睡在了床上,還蓋好被子。
旅程到底是個虛拟空間,還是現實世界?他是整個人去參加了旅程,還是隻有‘意識’過去?
衛洵看了眼自己身上,他隻松松垮垮穿了件浴袍,其他的什麼也沒穿。過于蒼白的皮膚在黑色浴袍映襯下格外亮眼。
衛洵離開旅程前基本是全身異化的狀态,身上的衣服基本隻剩幾塊破布。但他進入旅程前,穿的也不是這身浴袍。
這浴袍是誰給他穿上的?什麼時候的事情?
難道他家裡這幾天進了别人?
衛洵慢吞吞握着手機,按在了撥打110的快捷鍵上,然後他打開了視頻,随後衛洵皺起眉頭。有他身影的天台視頻隻到12:00:00,随後就黑屏了,衛洵挨個看過其他攝像頭的視頻,發現全都在8月15中午十二點的時候黑屏,像是整棟别墅都被無形的力量籠罩。
“也就是說,我離開去旅程的這段時間攝像無法記錄。”
衛洵自言自語,忽然間他想起什麼。衛洵搬來凳子放在床頭櫃上,小心站上去,從窗簾橫杆與房頂的連接處摘下來一個攝像頭。
這個攝像頭通體純銀,不算大,除了邊緣有個黑黃羅盤标志外,和其他攝像頭沒什麼區别。
但衛洵卻準備了個專門的加密筆記本,來儲存這個攝像頭内的視頻文件。
因為這是個所謂‘能檢測出靈異事物’的攝像頭,是衛洵從一個自稱‘茅山道士’正統傳人的讀者那裡搞到的。
這名為‘茅山道士’的讀者是衛洵的狂粉,從幾年前就在追衛洵寫的小說,幾乎是他寫一本追一本,追一本坑一本,曾硬氣打賞百萬求衛洵把斷更的《茅山道士》一書寫完,但衛洵不是那種沒有原則的人,當場拒絕。
後來茅山道士從讀者群加上衛洵,從日常催更打賞,再到經常積極給他各種靈感,煞有介事拿各種‘靈異案例’來給他分析,一來二去兩人倒成了關系還行的朋友。
一次聊天,在探讨‘牛眼淚’到底能不能讓人看到鬼時,‘茅山道士’說現在已經能初步确定鬼魂靈體是種特殊的陰性能量态,國家那邊有能探測出是否有靈異反應的攝像頭。
正巧不久後,衛洵就開始每晚都做同樣的,變成惡魔的噩夢。一次噩夢不會引起他的注意,但夜夜噩夢卻透着詭異感。衛洵懷疑自己父母哥哥是不是被某種超自然的力量捉走了,他現在連續做這噩夢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