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洵看了眼自己旅客的個人信息,那裡标注的是Y類旅客。
而一旦他摘下‘旅客’稱号,顯示的就會是明明白白的‘導遊’。
“老實說,這批語看起來都不太吉利啊。”
聊了一會後,衛洵狀若漫不經心道:
“‘死于美夢’,‘孤獨而終’,‘被命運玩弄’之類的,感覺實在不是什麼好話。”
“你這人怎麼亂說話!”
那旅客被吓了一跳,臉色瞬間變了,直接退開好幾步,像是要跟衛洵保持距離。但衛洵此刻的外表實在太具有欺騙性,看起來就非常誠懇認真,似是真在為榜上的大佬們擔憂,再加上之前溝通的順利,那旅客頓了頓,還是壓低聲音,提醒道:
“這種事是我們這種小雜魚能讨論的嗎?還好你沒念出他們的稱号,否則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說完他就匆匆消失了,速度快的跟背後有鬼在追似的,隻剩衛洵沉思。
不能念出稱号?也就是說,實力強大以後,被旁人念到稱号,也會有所感應?
為什麼我沒感應?是實力還不夠?
衛洵這時候倒慶幸自己實力還低,要不然看這全場都在讨論‘旅客’的架勢,他要真能感應到,肯定得被煩死。看來衆人也是這樣,對其他大佬們諱莫如深,對‘旅客’倒是還敢讨論。
于是再和旁人搭讪時,衛洵不談其他人,隻說‘旅客’。
“‘旅客’的批語,感覺和其他人不一樣啊。”
“是不一樣。”
這次跟衛洵聊起來的,是個娃娃臉,看起來脾氣很好的年輕人。年輕人肩膀上坐着個小紙人,這也是衛洵注意到他的原因。
有道士,也該有精怪,僵屍之流。
年輕人耷拉着眼皮,一副睡不醒的模樣,随意道:“隻能說,旅社怕把這人說死吧。”
“說死?”
衛洵心頭一動。
“是啊,有多大的能力,承受多大的惡意。”
年輕人懶散道:“這丙九要是也跟其他人似的,得了個‘不得好死’的評語,恐怕當場就得暴斃。”
他掀了掀唇角,似是在笑:“有無限可能……嗤,我還以為,丙九起碼能得個‘未來有波瀾’之類的批語,沒想到會是‘無限可能’。”
“丙九,菜啊。”
“你這人怎麼說話的!”
就在這時,旁邊突然傳來尖銳怒聲。衛洵擡頭看去,發下是個尖嘴猴腮,面容刻薄的男人,他瘦的像瘾·君子,長的卻還算不錯,和他站一塊的還有三人,都是對衛洵和他身旁的年輕人怒目而視,像随時都會跳腳似的。
“你算什麼東西,也敢這麼說九哥?!”
他聲音尖銳刺耳極了,咄咄逼人,聽起來讓人感到極不舒服。衛洵揉了揉耳朵,不知道這人是哪來的丙九死忠。要論以前他早走了,隻不過這人微妙讓衛洵感到眼熟。
不僅是他,他旁邊幾個人,衛洵看起來都有點眼熟。那會有這麼巧的事?
所以衛洵多看了幾眼,這才看出來。
這幾人竟是與林曦有微妙的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