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陽對衛洵坦誠,增加自己的價值。怕多說被近處的翡樂至他們覺察,徐陽直接将自己的稱号展現在了衛洵的面前。
徐陽既然身為盲人仍能被選到旅社,還一來就是困難級的藏北旅程,說明他本身有勝過健全人的地方,甚至能補足盲眼的缺陷。
衛洵剛進入旅程時,隻有一個的初始綠色稱号,但徐陽卻擁有兩個初始藍色稱号!
“丁一能看到我的稱号,今天他一直讓我跟在身邊,探查文布南村的地下通道。”
徐陽頗為得意,不屑道:“我表現得像個理智冷血的小傻子,他就信了,我給丁一的地圖不全,有幾條通道我沒有标出來。”
“倒是有條地下通道是往南村去的,通道裡有野獸骨骼,丁一讓我細畫這條通道,今晚他可能會去密探南村。”
對徐陽第二句話的判斷,衛洵覺得有理。但對他第一句話,衛洵笑而不語。
徐陽本身就是個絕對理智冷血的利己主義者,他永遠隻會站在對自己最有利的一方。但這樣的人同樣偏執多疑,小心眼并且睚眦必報。徐陽今天會對衛洵說這番話,恐怕還是晚飯時的事。
他可能認為丁一身為導遊,肯定知道晚飯有問題,卻不提醒,害的他差點死亡,有可能就是因為徐陽能‘看’到密道,丁一要殺人滅口。
所以徐陽才會站到衛洵這邊來。
但隻要能為我所用,又好用,衛洵不在意他究竟是不是冷血理智利己——反正衛洵有信心,站在他這邊,絕對是徐陽唯一且最好的選擇。
“我懷疑丁一隻能看到旅客一個稱号。”
徐陽小聲快速道,到了帳篷面前,他不再展示稱号,顯然這隻是給衛洵看的。
這時間足夠衛洵記住徐陽的第二個稱号,也明白他為什麼有信心提出‘毀滅道具’這個建議。這個稱号确實優秀,饒是衛洵也心裡贊歎。
這個稱号異常有用,相比之下它的限制簡直少的可憐。隻要徐陽發動稱号,将丁一和他的走狗設置為平民,将衛洵設置為狼,五分鐘的時間足夠衛洵把丁一從上到下搜個遍了。
真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衛洵這次晚上秘密外出,隻要徐陽将他設置成狼,就絕對不會被發現,五分鐘的時間足夠他遠離營地。
“我可以把殷白桃和翡樂至設置成平民,這樣他們就會沉睡。”
徐陽建議道,今天是他們進入旅程第一晚,他估計殷白桃他們得輾轉反側難以入睡。隻将衛洵設為狼人的話,五分鐘後效果消失,殷白桃他們可能還會發現。
而将殷白桃他們設置成平民,他們就能自然入睡,效果結束也不一定會醒。換句話說,保持充足良好的睡眠,養精蓄銳,對明天探尋象雄遺迹也有好處。
“不。”
衛洵卻是搖頭,沉吟片刻道:“到時候,你将這三個人設為平民。”
這一天下來大家皆是身心俱疲,天色也确實晚了,在整理好的帳篷中強撐精神聊了一會,互相告知了稱号,徐陽也趁機把丁一晚上可能去探南村這件事說了。大家罵了通丁一,憂心忡忡商量未來對策,但實在是太累,說着說着就一個個困得不行,全都睡着了。
衛洵的睡袋在帳篷口處,說是守門,實則他早放出狐崽,讓它爬到帳篷頂上觀察情況。他們這座帳篷在最外圍,狐崽站到帳篷頂上能監視其他帳篷。
放出狐崽後,衛洵絲毫不急,他安然進入淺眠,養精蓄銳。不知過了多久,半睡半醒間衛洵聽到了狐崽焦急的呼喚聲。衛洵仍閉着眼,人卻已經清醒過來。
借着狐崽的視線,衛洵看到了最靠近丁一區域的兩處帳篷皆有動靜,四個人影像是正要離開帳篷,與他預料的一樣。
衛洵睜開眼,輕手輕腳從睡袋裡鑽出。他一起身守在徐陽旁邊的多多也醒了,金毛大狗溫順安靜沖着衛洵搖尾巴。衛洵摸了摸狗頭,再看徐陽,少年坐起身來,沖衛洵點頭。
按計劃來。
徐陽将衛洵設為狼人,将他所說的三人設為平民。衛洵感覺一種無形的能量将他包裹,就像披上了一件輕薄的隐身鬥篷。他從帳篷離開,果然沒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清冷月光如銀紗灑落大地,蒼穹億萬繁星點點,是城市裡難得能看到的夜空。但在月輝星光下,一個黑色的人影鬼鬼祟祟從帳篷裡鑽了出來,他經過衛洵時完全沒有覺察,迅速離開了駐紮區,搖搖晃晃沖着當惹雍錯走去。
借着月輝,衛洵看清了他的臉,正是晚餐時與丁一一同向他敬酒的,兩人家庭裡的嶽成化。
晚餐時總共有四人依附丁一向衛洵敬酒,而衛洵帶徐陽出去時,三人家庭們都跟了過來,那兩個兩人家庭留在帳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