苯教的巫師被稱為“苯波”,大苯波是巫師之首。昔日象雄王國是信奉苯教的國家,大苯波在王朝内的地位堪比大祭司與國師的結合,既有宗教方面的地位,又有實權。
鷹笛傳人給他的任務,隻是将地圖交給守護窮宗神山的阿瑪拉,卻并沒有讓他去找龍神水道或者大鵬金翅鳥角王冠,衛洵猜測是因為他隻‘找到’了鑲金骨頭,而‘沒有’得到顱骨和濕屍的緣故。
如果衛洵将顱骨和濕屍交給鷹笛傳人,他肯定會有更進階的任務,給出更多的線索。但這就沒必要了。
鷹笛傳人說‘使命未完成,他還要留在這裡’,衛洵預測他很有可能是為了尋找顱骨和濕屍。而丁一調查到南村地下通道處有原始祭祀的痕迹,在發現這點後,他如果想要繼續下去,估計也會來找鷹笛傳人,企圖得到更多線索。
鷹笛傳人就有很大可能會将尋找顱骨和濕屍的任務給他,丁一就會再去當惹雍錯湖邊去弄大魚。
時間應該是明天晚上,這就給衛洵獨探象雄遺迹留出了時間——或許,如果明天是陰天,那就更好了。
“我忠實的朋友,這件事是我們兩人之間的秘密,對嗎?”
衛洵微笑着望向鷹笛傳人,閑聊般友好道:“我在當惹雍錯湖畔見到了雪豹,這真是個吉祥的預兆不是嗎?”
“是的,雪豹是雪域的精靈,是贊神來到人間時的坐騎,它會賜福于你,你與我之間的友情也像神山般亘古不變,像聖湖湖水般不染污垢。”
鷹笛傳人虔誠道,衛洵倒不是信他的鬼扯,隻是信小金罷了。
讓小金叮了口鷹笛傳人,大家都很滿意。而被叮的鷹笛傳人與嶽成化,丁一的反饋皆有不同。
如果按控制程度來看,嶽成化最重,鷹笛傳人最輕。衛洵能看到丁一内心的惡念,與他腦内對話,并且影響丁一的潛意識。但如果衛洵要出手殺死丁一,在死亡的威脅下對方還是會反擊的。
但嶽成化就不同,可能是實力弱,或者剛受到過控制,意識更薄弱的緣故,衛洵差不多能完全控制他的言行舉止,就算讓嶽成化自己跳進湖裡淹死都行。
對鷹笛傳人,控制力度就要比丁一更差。衛洵猜測是因為他與旅社之間的‘契約’在先,就像厲鬼萍萍一樣。所以金蚊在吸了他血後,衛洵隻能感知到鷹笛傳人心中最強烈的念頭,以及判斷他對自己有沒有惡念,是不是在說謊,無法控制他的行為。
這就足夠了。
衛洵悄無聲息回到帳篷,心中微笑,地圖已經到了他的手裡,是交給阿瑪拉還是自己去探險——衛洵說了算。
“你回來了。”
衛洵回帳篷時徐陽敏銳立刻扭頭,神情竟有點緊張,他急急用氣音道:“你的睡袋被頭雪豹叼走了!”
衛洵歸來确實讓他放下心來不少,徐陽冷靜補充道:“它隻叼走了你的睡袋,沒有找别的麻煩,我沒叫醒翡樂至他們,怕他們引起雪豹的敵意。”
“雪豹有沒有去找你——是稱号的作用嗎?”
“對。”
衛洵道,想了想,簡略把雪豹和野性心靈稱号的事告訴了徐陽,但隻說雪豹是他繞湖時遇到的野生雪豹。
“雪貂的各種能力還是有點弱,雪豹确實更好。”
徐陽放下了心,很聰明的沒有追問衛洵今晚做了什麼。和之前比起來,他更多了分沉穩,在衛洵說起明天的象雄遺迹,他也要獨自離隊時,徐陽為他着想道:
“不用擔心我們,翡樂至殷白桃都會信任你的決定。問題在丁一和他的走狗,我懷疑明天他會把我們打散分到其他小團隊裡,美名其曰老人帶新人,然後讓對方做掉幾個——估計會是我和翡樂至。”
徐陽給丁一畫了地道圖,丁一有可能會殺人滅口,或是把他帶在身邊,等探完幾個景點,用完再殺。
翡樂至年輕力壯,殺了他,衛洵他們的隊伍裡就會隻剩殷白桃這個體力較差的女子,和徐陽這個盲眼小孩。
“放心。”
衛洵輕笑道,歪過頭來,食指搭在太陽穴處:“我已經謀劃好了。”
“他不會有空來找咱們麻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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