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意志薄弱的人來說,這影響甚至有可能一直都存在,永遠無法消除。
這兩點對衛洵而言其實不算太大問題,主要是第三點。一旦融入野獸殘魂,就不可能再擁有其他野生動物的形态,隻能變為這一種野生動物了。
其二就是衛洵目前的做法,模仿。這種方法見效更慢,甚至有可能幾年都無法變身為野生動物,因為人光憑模仿來摸透野生動物的一切習性是非常難的。然而這個辦法卻不會再有數量限制,精力足夠,天賦出衆的人,甚至可以擁有多種野生動物的形态,也不會過于受到獸性的影響。
‘還是第二種吧’
衛洵把狼王頭顱塞給狐崽,心裡琢磨。他感覺自己已經隐隐摸到變雪豹的邊了,用了這狼王頭之前一切就前功盡棄,這實在太可惜。
倒是這頭骨存殘魂是個什麼原理,野生動物死後也能有殘魂嗎?和狐崽此時的狀态是不是有類似?
衛洵倒是想回去後好好研究研究。
‘嗤,不過是千餘年過去,現今的古辛已經聽不懂吾之語言了嗎?’
衛洵走過去把狼頭收走,統共不過五分鐘。剛才說了一串‘&%#@*&¥#@——’雜音的惡魔低語再次響在他耳畔,卻不裝什麼象雄王,不誘騙人說名字了,語氣中傲慢敵意必露,還有輕蔑譏諷。
‘你來到這裡,是想要摧毀吾之殘魂?可惜啊,你即将成為吾之血食’
衛洵道:“哆拉拉萊拉拉咪拉拉法拉拉”
‘嗤,胡言亂語’
惡魔語氣更加輕蔑戲谑,玩味道:‘現今古辛的實力竟已如此不堪,我看你這是在自尋死路——’
‘你連深淵語都聽不懂嗎’
衛洵打斷它的話,先是訝異,随後了然:‘早在千年前我們深淵就統一深淵語了,你是被困在這裡太久了,已經落時了吧’
‘小小年紀油嘴滑舌,隻會編些假話’惡魔半點不信,狐疑冷笑反問:‘如果你不是古辛,怎麼能碰觸聖物而不受影響?’
‘聖物?你說的這個嗎?’
衛洵左手拿着古辛的人皮唐卡,右手拿着九眼天珠,語氣更加憐憫了:“都什麼年代了,你還怕這個嗎?我們深淵裡的惡魔可不怕這個’
‘這世上哪有什麼深淵,你不過是——’
衛洵召出了小翠本體,托在手上:‘惡鬼之蟲,來給這位老前輩掌掌眼。看,這就是我用深淵惡魔之力同化的魔蟲’
‘法拉拉向你問好’
小翠風情萬種,沒有道出自己的真名。衛洵說一千道一萬也沒有把小翠本體和螳螂三兄弟召出來,這活生生的例子給力。要知道惡鬼之蟲可是從象雄王國時期就存在于窮宗山上,被古辛祭司驅使過的。
被封印在九重卍字水晶塔裡的惡魔不可能不認識。
惡魔虛影再次沉默了,隻不過接下來它很快就又開口,語氣仍舊狐疑不信,卻少了些尖銳敵意。
‘真有容惡魔居住的深淵?’
‘這不是象雄王的遺體吧’
衛洵答非所問:‘會被屍首分離,屍體用金雕頭鎮壓,頭顱用金佛銀經封印超度,本身就是罪大惡極之人。你被封印在惡人的人皮唐卡上……這是那具惡人的屍體吧’
‘怎麼,你被封印的久了,和人皮融合時間長了,無法脫離人皮。你一直想要我帶着這具濕屍下去,是因為隻有找回人皮的身體,才能洗清它上面的怨念,讓你徹底脫困?’
衛洵從未停止思考,眼下他說出來的,是他剛才思索出的,最可能的答案。但衛洵确是以笃定的語氣說出來的,仿佛他早就知道一切的真相,泰然自若。
‘深淵惡魔都像你一樣嗎?’
對方也避之不答,低沉反問道:‘你的來意究竟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