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它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被一頭雪豹給逮回來的。
衛洵倒是想起那些被惡魔人皮激活的幹屍們,在雪豹爪下全變成了最普通的屍體。他之前想的是雪豹對西藏這邊傳說中的惡魔,可能天生有克制作用。
但看丁狗的模樣,難道說雪豹的克制,針對的不隻局限于西藏,而是針對的是深淵系的東西?
印象裡有雪豹在旁邊的時候,小金小翠似乎也不是非常活潑。
這樣一來可真不像是頭普通的雪豹了啊,但雪峰本身就不普通。其他人不知道雪峰的來曆,衛洵卻是清楚記得自己醒來時,它就出現在新人越野車後座的。
難道雪峰真與這場旅程某個景點有關?
衛洵陷入沉思,雪豹看他站定不動,尾尖拍打地面越發急了。它本來是施施然蹲坐在那裡,要用獵物吸引衛洵主動過來。但看他一動不動,雪豹難免急躁,按住丁狗的爪子鋒銳畢露,更用力了。
聽到丁狗疼的哭爹喊娘,衛洵從沉思中回神,他不再想之前帳篷裡發生的事,隻想着仔細檢查檢查雪峰的身體,看它到底是不是頭特殊雪豹。但衛洵正要向它走去時,擡眼一看卻愣住,雪峰竟然緊張咬住了自己的尾巴。
網絡上能看到很多貓狗甚至狐狸追着自己尾巴跑的短視頻,雪豹的尾巴長而柔韌,它們是真能叼住自己毛絨絨尾巴的,而且很習慣,像過河的時候,玩鬧的時候。
雪豹幼崽喜歡咬住母豹的尾巴,據說這樣能舒緩緊張情緒,有些雪豹成年後也保有這個習慣。
衛洵是第一次見雪峰叼尾巴,他一愣,一下子被可愛暴擊了。但雪豹卻隻注意到衛洵邁出來的這一步,它立刻就放松下來了,邁着輕快步伐走到衛洵身邊,繞着他身體蹭來蹭去,喉中傳來的呼噜聲低沉,似是在抱怨指責他剛才的無情。
衛洵去抓它的尾巴,雪豹也毫無反抗的,把毛絨絨粗尾塞到他手裡,讓衛洵随意把玩。
“哎,雪峰,你跟我走吧。”
衛洵被雪豹纏的都差點忘記丁狗,實在是難以再冷下臉來拒絕,看它特意‘捕’來丁狗求合好,頓時覺得雪峰實在是可愛可憐,抱住雪豹揉搓它的厚毛。想到再過幾天就會和雪豹分離,衛洵是真舍不得了。
如果雪豹身上真有特異之處,就像那個白狼王頭骨似的,應該是能帶回旅社吧。
衛洵琢磨着,和雪豹好好親昵了會,才擺脫它的糾纏,撿起了狀若被吓昏在地的小黑狗,帶回了自己帳篷裡。
雪豹亦步亦趨跟着他鑽進帳篷,對衛洵把丁狗帶回了這件事渾不在意,隻是纏着衛洵,龐大靈活的身體稍不留神就能把人給絆倒。
在衛洵坐下後,它更是霸占了衛洵的大腿,枕在上面,那雙灰藍色的眼睛純粹專注,眼裡隻有他的倒影。惹得衛洵又給它從頭到尾梳了幾遍毛,才開始處理丁狗的事。
‘丁一,你想好怎麼死了嗎?’
與對雪豹的溫聲軟語不同,衛洵對丁狗直接便如雷霆天威,輕描淡寫一聲,甚至還因為雪豹在舔他的掌心,話尾略帶笑意,但丁狗卻起了滿背冷汗,畏懼的心驚肉跳
衛洵他……說的是真的!
丁狗逃竄時不是沒有僥幸,不是沒想着要等衛洵死了好好折磨旅隊裡其他人,發洩怒火的。但現在見衛洵還好端端站在面前,甚至身上連傷都沒有,它那些念頭頓時沒了,滿心想着要怎麼才能活。
他還是低估了衛洵的手段啊。
丁一滿心不甘驚惶,就連他自己都完全沒想過去挑戰解封難度的遺迹,但衛洵卻偏偏能從解封難度的地下遺迹裡回來,還是在地震中,毫發無損不說,他此行絕對大有收獲。
一個新人旅客,一個新人旅客——丁一現在已經不敢想他是新人旅客了。光是衛洵能讓他異化的手段就前所未聞,絕不一般,甚至能和那些大導遊比拟。
他現在的狗命就在衛洵的手中,隻要衛洵一個念頭,它毫無反抗之力,絕對必死無疑!
丁一不想死——它能在旅社裡活這麼久除了心狠手辣外,做事也夠缜密,像它之前的逃竄确實是有理由的。
‘主人,主人我不想逃啊,但我也沒有辦法,我真的沒有辦法’
丁一哭的凄慘,小黑狗像抽筋似的渾身抽搐,反倒把雪豹給吓了一跳。衛洵揉了揉雪豹耳朵,眼神一厲,丁一頓時不敢再汪汪大哭了,哽咽着三言兩語就把事情解釋清楚。
‘主人讓我逃離地震遺迹的時候,我不想礙主人的事,卻也不願抛下主人獨自逃跑,就想到遺迹入口那裡等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