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裡看衛隊也非常喜愛這貂崽啊,總不能是他扔過來的吧。季鴻彩好奇極了,
奈何卻在開車不能回頭看,
便揚聲問道:
“衛隊沒事吧?”
“沒事。”
衛洵一把抓住抽飛貂崽的那物,緊接着卻是被反纏住了手腕。銀白毛絨長尾将他的手向後拉,緊接着他頸側就拱入了一個熱烘烘的大腦袋,
就抵在被貂崽蹭過親過的地方,細密熾熱的呼吸密密噴吐在那裡,
忽然一燙,原來是雪豹用舌尖舔了舔衛洵的臉頰。
它一條舌頭唯有舌尖一點處沒有骨刺,濕軟熾熱,
衛洵側臉避開,但雪豹卻不依不饒再湊過來。連番幾次後衛洵被逼到窗邊車門處,退無可退,
無奈抓住雪豹的爪子搖搖,歎息道:
“雪峰你啊,這也太會醋了吧。”
野生動物也是具有獨占欲的,
領地意識極強,甚至因為它們嗅覺靈敏,
尤其會嗅到其他動物的氣味信息。像衛洵養了餅餅後,
路上再遇到其他流浪貓就很少用手去摸了,
因為餅餅會嗅到其他貓的氣味,
然後亦步亦趨跟着,非要把拿出氣味蹭掉才算。
像保姆洗好晾幹的衣服,床單,如果不盡快收到櫃子裡,那肯定會在衣服堆上看見隻貓。它尤其是喜歡趴在洗幹淨的衣服上,非要把它再染上自己的氣味才行。
衛洵本以為餅餅已經算領地意識極強的貓了,沒想到雪峰竟然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之前還看不出來,現在連貂崽蹭磨也容不下了。
在貂崽吱吱嗚嗚控訴下,衛洵闆起臉來,想着要不要給雪峰立立規矩,糾糾這太獨的性子。
但轉念一想,他和雪豹的緣分可能也就隻在這次旅程中,剛才佯作毒蛇襲擊時雪豹更是用全力殺毒蛇來保護他,衛洵心就又軟了。
“哎,算了。”
衛洵退了步,摸摸雪豹的腦袋,不再理會它大半個身子壓過來,嗅聞他脖頸胸口的動作。心裡對狐崽稍作安慰,點名了雪豹隻是這次旅程,狐崽才會跟他更久這點,直接就把狐崽給哄舒坦了
狐崽其實也沒怎麼生氣,衛洵肯把鬼發給它,讓它發洩怨氣,狐崽高興感激還來不及,哪裡會生氣呢。它就是臉上過不去罷了,覺得自己堂堂小天狐,竟然一時不察,被普通雪豹一尾巴抽飛出去,這實在是太丢人。
被哄好的貂崽趴在副駕駛椅背上,一雙圓溜小眼盯着依偎在衛洵懷裡呼噜撒嬌,不知道再過幾天就要分離的雪豹,充滿了未蔔先知優越感般吱吱唧唧。
看主人吸幹你!
你隻是好用的陽氣工具豹而已,将來還是我陪着主人走天下的。
啪!
雪豹長尾随意一甩,靈活尾尖掀在副駕駛椅背處,頓時把貂崽整個給掀了下去。随後它抖了抖胡須,狀若做了個輕蔑般的表情,随後又開始一點點舔衛洵的左手腕。
季鴻彩是聽不懂貂崽的話了,但也看出來雪豹頗有些‘一山不容二虎’,要霸占衛洵的架勢,着實覺得很是有趣,倒也不再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