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緯三十度旅程更重要。”
百曉生應道,取出一卷紮起的羊皮紙,交給鹿書橙:“給衛洵的入隊禮物。”
“這次他的入隊儀式我們可能趕不回來。”
萬向春也将一個小匣抛給鹿書橙:“轉交,拜托了。”
“那你們可得快點抓到丙二五零才好。”
鹿書橙開玩笑道:“不然等你們回來别說入隊儀式了,說不定直接就參加雪豹隊長跟衛洵的婚禮了。”
“婚禮?”
萬向春難得挑眉勾唇,望向直播屏,看雪豹種種幼稚吸引衛洵注意力的手段,笑容竟有幾分邪氣。
“下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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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隊,雪豹是不是餓了啊。”
副駕駛位的殷白桃第七次通過後視鏡看向後座,終于情不自禁道:“我背包裡還有點牦牛肉幹……”
“它不餓。”
衛洵微笑道:“它今早剛吃了個蜂蜜小面包。”
“可是……”
殷白桃嘴角抽了抽,先不說雪豹能不能吃蜂蜜小面包這種事,她忍不住又看了眼衛洵,猶猶豫豫擔憂道:“可是,從上車到現在,雪豹一直咬着你的手……”
衛洵無所謂道:“放心,它沒用力,鬧着玩的。”
殷白桃當然知道雪豹不會用力,就看之前雪豹和衛洵的親密關系,她也已經相信雪豹不會傷害衛洵。
她其實更想問的是……衛洵跟雪豹到底怎麼了,為什麼突然開始對雪豹冷漠起來了。
要不是雪豹是野獸,殷白桃都懷疑衛洵跟雪豹之間是有什麼感情危機了。
但衛洵的微笑卻讓殷白桃不好再問下去,隻能尴尬笑了兩聲,轉過頭去看窗外風景。
“咬夠了嗎?”
這邊衛洵低頭看向自己左邊,他坐在後座最右邊靠窗的位置——其實是被雪豹一點點擠到這邊的,而他的左手正被雪豹咬在嘴裡。
咬了有半小時了吧,衛洵手都有點發麻,他不信雪豹嘴不麻。
“呼噜呼噜——”
雪豹感到衛洵又想把手抽出去,威懾性用力咬了咬——雖然它這咬力就像牙沒長齊的小奶貓咬人似的,喉嚨中發出警告般呼噜低吼。
等到衛洵不再嘗試抽手,它才收回目光,把含在嘴裡的手舔了又舔。
雪豹比他想的更執着。
衛洵靠在窗邊,百無聊賴望向窗外荒蕪開闊的大地。之前下山時他向後看了一眼,發現雪豹沒跟上後本以為它離開了——畢竟動物也是有脾氣的。
就算家裡的緬因貓餅餅在被衛洵刻意忽略時都會發脾氣去推桌面上的東西,雪豹這種猛獸脾氣應該更大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