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對方卻沒有借坡下驢,而是在衛洵話音落後輕笑一聲。
“不,是我的手,不夠幹淨。”
他随意道:“會髒到讓你發瘋。”
霎時間衛洵差點就松開攥住的那根手指了,髒到發瘋是什麼概念?一瞬間他腦補出了無數可怕場面,但很快衛洵冷靜下來。
關鍵不在髒,而在‘發瘋’上。
不能聽,不能想,不能看,不可觸碰,這是最初衛洵對那些異化的,強大的存在下的定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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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在這範疇裡。
衛洵是旅客時,連聽他聲音都快要發瘋,思維混亂,而且還聽不清他在說什麼。後來雖然逐漸适應,但那些也隻是殘存的呓語力量,并不算真的說話。
但他是導遊時,卻能聽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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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了。
雖然還是不能看,但已經能觸碰到他,雖然隻是一根手指。
衛洵覺得不僅是自己目前是導遊,而且也和他現在所處的地方是深淵脫不了關系。
他好奇的是這種會讓人發瘋的力量,究竟從哪來。難道是深淵之力嗎?
導遊更能承受深淵之力的侵襲,異化後仍保持理智就是證明。但當導遊異化到一定程度,或者說強大到一定程度後,導遊會不會也變成這種‘不可聽,不可看’的存在?
那‘丁一’一直跪拜在外,不擡頭去看,真是因為恐懼,還是因為,他不能去看?
有意思。
“我哪會嫌你髒呢。”
衛洵随口敷衍道,随後心頭一動。髒,如果那種不可知的力量,真的是深淵之力,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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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髒,他對深淵之力,是持厭惡的态度?
衛洵之前通過契約推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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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安雪鋒是同一個人,對深淵之力敵視這點,似乎也是證明。除了導遊,旅客們應該都是敵視深淵之力的。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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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旅社主事人,安雪鋒是旅客,他們倆是怎麼分裂開來的?之前他提起安雪鋒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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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實有特殊的反應,他們現在到底算是分裂開來的‘同一個人’,還是已經算單獨的兩個個體了?
“我之前看到安雪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