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貓辟邪,在這個旅程裡應該挺有用的。
“我自己可以。”
冷峻女聲淡淡從後座傳來,她懷抱着一柄劍。就像武俠小說中的劍客,但随後她從劍鞘中-拔-出來的,卻是一把造型奇特的紅色油紙傘。這傘上仿佛有粘稠的血液凝固在上面。
紙雪飛舞,落在猩紅油紙傘上,卻全被傘面膿血吞噬。
“十月,這次你也來了?”
周希陽訝異道,女子冷漠颔首示意:“周隊,我這裡不用幫忙。”
說罷她站起身來持傘為劍,狠厲向下一劈,腥風肆起,座位上直接出現了一道被膿血浸紅的刀口!乍一看就好像座位如有生命被劈開在流血一般,甚是駭人。
濃重的血腥甚至将飛舞的紙屑都染成了血色,而且還侵略性極強的傳染到了中巴車外的紙血,煞是狂妄肆意。
十月十日,神秘的獨行俠旅客,特階三星!
雖然沒有讓周希陽幫忙,但她口稱周隊,同樣是認可了他的地位。
周希陽略一點頭,望向坐在大巴車第四排的男人。
“我也不需要幫忙。”
男人溫柔微笑,他明明是東方人的長相,卻穿了一身西方紅衣主教的教袍。手中握一個十字架,看起來格外虔誠。
“我們皆是羔羊,在神的牧場。”
他虔誠輕聲道,似有聖光在他身周閃爍。那些飛舞的紙屑在他身旁時就變成了真正的紙。
獨行旅客雲天河,據說是中西混血,有稱号‘紅衣主教’,特階三星!
但周希陽聽了他的話後卻皺起眉頭。
不是他太過敏·感,但會以‘我們皆是羔羊’這句話開頭的,極有可能是牧羊人聯盟養出來的旅客!
隻有牧羊人聯盟的旅客,才會堅定認為導遊是牧羊人,旅客是羔羊。
沒有牧羊人的保護,柔弱的羔羊是無法在殘酷世界中存活下來的。
因此旅客供養導遊,信奉導遊,為導遊而戰,為導遊而死,都是最正确不過的,一切都是為了美好的未來。
其實投靠牧羊人聯盟的旅客,遠超過投靠屠夫聯盟的人。他們甚至是打心底認為牧羊人聯盟做的是對的。隻靠旅客完全無法在這個殘忍的旅社中活下來,導遊就是旅客的救世主,是保護傘。
牧羊人的導遊越多,其他流派的導遊越少,旅客越能有美好的未來。
他們不如屠夫聯盟養出來的旅客那般殘忍危險。但實際上他們卻更可怕偏執,甚至他們向外宣傳這種思想,真的吸引了很大一批朝不保夕中低層旅客。狂信起來簡直就跟邪·教一樣。
他們甚至不局限于東區的牧羊人聯盟,東區西區,數不勝數的龐大旅客群體中,都有這些人的身影。
“丙導,給您。”
雲天河用十字架劃開座椅,看來他的十字架和十月十日的猩紅油紙傘都是特殊道具。他們兩個都是特級三星,再加上特殊道具,實力就能越階達到特級四星,足夠劃破座椅了。
雲天河毫不猶豫将紙錢遞向衛洵,望向他的目光無比專注灼熱,輕聲道:
“您認同誰作為旅隊長,我便認同誰。”
雲天河聲音悅耳好聽,語調優雅,像是随時都會吟誦贊美詩篇:
“丙導,您的實力令我折服,在這次旅程中,我的一切都将屬于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