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内衛洵打開了花灑,水聲中郁和慧和他用心聲交流:‘但他應該是被束縛在某件道具中,而且魔鬼商人還在壓制他,綜合來看我和他勢均力敵。’
‘我抽取内丹力量,對魔蟲之球做的僞裝,和對責任魔蟲做的一些僞裝,他看不出來’
‘你做事我放心’
衛洵随口道:‘我今晚會再召喚千家紙,但之前在擂鼓胡同口,我看到有個小孩跑了過去。’
‘你去看看,量力而行。’
會出現在這種地方的小孩,想就知道不簡單。再稍一聯想導遊詞上,這個城市的别名。
雖然不知有幾分真實,但衛洵可不想被小孩影響。
‘今晚就要召喚千家紙嗎?’
郁和慧竟然不怎麼覺得驚訝,他已經習慣衛洵雷厲風行的作風了。
‘應該不會太危險……我當時也有感覺。它似乎是某種靈。’
老話說當你總是念叨一樣東西時,它漸漸地就會有靈。
求神拜佛有時也不止是求個心靈慰藉。所以說神不能輕易求,佛也不能輕易去拜。
被無數代人信仰信奉,幾百年的曆史沉澱,有關他與這座城市的故事傳說甚至落在文章上,廣泛流傳,過去的皇城,現在的政治中心,整座城市都坐落于‘他’的體内。
想不成為靈都難。
‘如果他真是靈的話,應該是這場旅程中,我們能求到的最大助力。’
郁和慧習慣性以旅客思維去想。
‘但極端危險的旅程,想要求得某位的幫助需要付出的代價,恐怕比景點任務都更要危險’
這座城市與他有關的傳說是什麼?他自我認定的職責是什麼?想要請他出手需要付出怎樣的代價?
稍想一下就細思極恐。
甚至更有可能,芷婆婆出殡時,他們還會是敵對關系。
‘我相信他們都是成熟的旅客了,完全不用我擔心’
衛洵笑道:‘我隻是想讓你去看看他的态度。召喚千家紙來應該不會有太大影響,畢竟中巴車上千家紙到來時,他都沒有出現。’
倒是這擂鼓胡同中有他想要東西的可能性更高,畢竟他是在旅客們進入胡同後才一晃而過,現出身影的。
‘不用急着回來,你可以和周希陽他們聯絡聯絡感情’
衛洵開始脫衣服了,暗金色的吊墜搭在他蒼白皮膚上,稱得更顯華貴奪目。明明都是男人,但郁和慧卻下意識避開目光,不知怎的他腦海裡全是那天衛洵回來,滿身紅痕的樣子。這場景都根深蒂固,紮根在他腦海中了。
安隊真是……
太過分了。
畢竟是老隊長,郁和慧還是說不出‘畜生’這個詞。
‘周希陽怎麼不主動邀請你去他屋裡住!’
不說安雪鋒,郁和慧難得遷怒起了别人。
衛洵這麼愛幹淨,怎麼能憋在這個小浴室裡洗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