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山老祖勢力在昨晚搶到的靈蛇骨片!
“這些就當是給丙二五零你賠禮道歉了。”
有意思。
衛洵挑眉,這陰山老祖着實有意思。
不僅沒追求黑大鬼二失蹤的事,還把‘殺了他們’這事直接攏在了自己身上,并且幹脆利落獻上厚禮賠罪,還把珍貴的靈蛇骨片也當做賠禮給了他。
這老妖到底想做什麼?
“老祖敞亮。”
衛洵笑道,但卻是就着陰山老祖的話反推拒道:“既然他們隻是設想,并沒有行盜竊之實,殺了他們已經算是應得的。這也并非老祖的過錯,根本不用賠禮。”
“如果是對我道歉,我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老祖不用道歉。”
“如果老祖想見哥哥,那還得請老祖去地面上,畢竟哥哥不願下來,嫌地宮太狹□□仄。”
話都被衛洵說完了,他倒想看看這陰山老祖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如果不是為了交好他,不是為了交好哥哥,那你想做什麼?
“看來丙二五零你對我仍有太多警惕。”
陰山老祖也不惱,也沒有讓紙童子收回重禮,她壓低聲音,淡淡道:“白姥想要參精,但參精卻予我無用,反倒是毒物。彼之蜜糖,我之□□。”
“我奪這白蛇靈骨,本想喚醒骨中之靈,做個白骨奴仆。但靈蛇頭骨在你那裡,剩下白蛇靈骨雖也有靈,卻不堪大用,與我來說不過是雞肋罷了。”
“不為參精,那老祖你來小湯山做什麼?”
衛洵問道。此刻戲台白布屏上黃蛇皮影已經下場,新上場的是個人皮影。隻不過這皮影臉上妝容太過,身上穿着打扮反倒太素,臉上也沒有敷彩,活脫脫像個紙人。
應該是梅恪爾上場了……咦?
衛洵心中一驚,不由得心分二處,一邊留意陰山老祖,一邊注意力卻落在了這紙人皮影上。
他看着紙人皮影在白布屏上翻騰躍動,劈叉站立,靈活做出種種動作。但不知怎的,衛洵卻覺得這皮影透出一股邪氣。
它的眼睛仿若兩個黑洞,無論做什麼動作,嬉笑打罵,這雙眼睛一直直勾勾盯着地下,看起來怪極了。
不僅如此,這紙人皮影應該是最後一個。在它登台表演後不久,其他皮影也都上來了。有獸有人,林林總總加起來總共十個。
但這十個皮影映在白布屏上,各做表演後,它們腳下的影子卻逐漸連到了一起。
不,那不是影子,皮影怎麼會有影子?
那連在一起的黑線越發濃重,就像是馬克筆畫上去的一樣。不,它更像有生命的邪惡東西,它串聯着十個皮影,在每個皮影的腳下遊走,漸漸地,原本各具動作的皮影行動開始一緻,仿佛由同一個人操控。
它們跪了下來,彩排沒有鼓樂,這些皮影們在寂靜中磕頭,不停地磕頭。那條濃重的黑線在它們腳下,當皮影磕頭時它們頭顱便與黑線接觸,乍一看這黑線就好像是皮影人們磕出的血一樣。
“丙二五零您應該知道,這地宮深處,藏着一條龍骨。”
陰森詭異的寂靜中,陰山老祖的聲音格外清晰。
“這土地中充滿了龍脈之氣,卻也充滿了濃重的邪氣與死氣,隻是被天雷,被參精的生氣所浸染了。”
“昨夜表演時地下的怪物,猶如屍體般的山神童子,都是被這龍氣所浸染……這地下的龍骨,這山中的龍脈,已經‘死了’。”
龍骨有靈,雖死猶生,但當龍骨真正死亡,再遭到什麼污染時,它濃重的死氣與邪氣,就會污染這片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