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之前相比,這老妖說話态度完全沒有了表面上虛僞的恭敬,而是多了股瘋狂的意味。她蒼白頭發看起來有些亂糟糟的,枯瘦如柴的手神經質的攥緊又松開,手指尖尖,好像雞爪子一樣。
做前天到現在,或者說從這個人類旅隊住進地宮後到現在,白老太太經受了太多打擊。
似乎藏着靈物的靈蛇骨碎了,用了釣參精和白鹿靈的山翁先逃了一半,又被人搶了一半,那該死的陰山老祖甚至公然和她叫闆,打壓她在地宮中的威信,這一切的一切都讓白老太太無法接受。
暴怒,再将暴怒壓在心底,最後變成了仿佛要将人抽筋剝皮的陰冷目光。
“山翁在你手裡,對不對。”
白老太太聲音尖銳,她神經質的湊到衛洵面前——視力不好,白老太太近距離觀察,不放過他任何表情變化。
“那個婊·子找你合作,對不對。”
婊·子說的是陰山老祖,說這句話時白老太太語氣中淬着劇毒的恨意,但衛洵隻是略一後仰,省的被白老太太的吐沫星子波及到,但他嘴角挂着微微的笑容。
“您知道的,我對山翁沒有任何興趣。”
一邊交談,衛洵腦子一邊飛速轉動。從白老太太掠他來的原因,到她為什麼會用‘老紙人下落’來作為誘餌——這似乎和何首烏精掠走芷家老管家的原因出奇相似。
是某人告訴他們,并且讓他們相信‘老紙人’對丙二五零很重要,所以他們才會有這種做法。
這人到底是誰呢。
衛洵想過許多人,但這些人都不能完美符合。
最重要的是,對方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我隻是一名導遊,是一名旁觀者。”
衛洵優雅有禮道,即使白老太太滿眼都是狐疑不信,但他仍舊淡定自若:“您瞧,我不會參與到這些事情上來,我隻關注旅程的完整性。”
“旅社,導遊,旅客,哼。都是一丘之貉。”
果然白老太太也是知道旅社的,不過從她語氣來看,她這種隐居山林,沒有太多欲·望訴求的老妖,應該和旅社牽扯不是很多?
起碼沒有哪吒靈對旅社懂的多。
“所以說,芷家老管家是這次旅程中的重要人物,我對它的失蹤确實很是關注。”
說這話時衛洵目光落在白老太太臉上,密切注意她的表情。
衛洵發現白老太太露出了一個不屑的冷笑,是那種‘得了吧,我已經看破你的花招了’那種冷笑。
看來在白老太太心中,芷家老管家對他的重要性不在這。
“不止吧。”
果然,下一刻白老太太冷笑一聲,饒有深意:“你和他之間的關系,瞞不過我。”
“怎麼,那婊·子是不是說會把他還給你?哈,她是騙你的,在她無恥、卑鄙偷盜我山翁的時候,完全沒顧忌那老東西的死活!”
白老太太是在調動他的情緒,衛洵配合做出擔憂,緊張,不敢置信,懷疑的表情,雖然内心全是問号。
他和芷家老管家能有什麼關系?
恕他直言,白老太太這語氣簡直就像芷家老管家是他小情人一樣!
但衛洵不動聲色,完美順着白老太太的語氣演了下去,再加上面具遮擋,以至于本來就在激動情緒中的白老太太沒發現任何異樣。
“想要見到他嗎?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