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的，白小天淡淡開口。聽他說話，史萊姆哽了一下，随後笑了起來：“雖然史萊姆什麼都吃，但我們還是不會吃同族的。正常來說任何種族都是這樣吧——”
“錯，我吃過人。”
白小天冷淡道。
又一次被哽住的史萊姆嘟囔了幾句無趣，然後就不再說話了。主考官在監考完，是不應該再出現在旅程中的。
但這場旅程中，旅社的掌控力着實很低，幾乎堪比北緯三十度的旅程了。史萊姆，或者說它背後的吞噬者再出現，也不是什麼好奇怪的。
都在白小天的預料之中。
史萊姆用來絆住他，而不是去阻撓實力更強的鹿書橙，也是預料中。在對方看來，他比鹿書橙危險性更大。
同一時間，慶陵中，一個銀色的身影被旅客們團團圍住，差點被襲殺的‘導遊’，柔弱躲在半命道人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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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月殺手出現在了慶陵。
收到佟和歌傳來的消息，衛洵望向魔鬼商人，魔鬼商人沖衛洵眨了眨左眼，輕咳一聲。
“不是約定好的嗎，小翠。”
對衛洵那句‘你來了’，魔鬼商人沒接一句很武俠的‘我來了’，而是聳了聳肩，手中拿着一樣物品。
暗金色的懷表。
“或者說，你不是小翠。”
魔鬼商人語氣輕快，但衛洵卻能看出他複雜的情緒——魔鬼商人的高興值微妙在五到六十之間浮動，但這無所謂。衛洵看他的還穩穩維持在八十，就不擔心了。
“你想叫我什麼都可以。”
衛洵同樣拿出金色項鍊——卸掉吊墜的，和魔鬼商人的懷表放在一個匣子中，交給立在一旁的嘉靖帝保管。
“國王？”
“随便你。”
聽他這樣回答，魔鬼商人扯了扯唇角，笑容很平靜。
魔鬼商人現在确定小翠是國王，而丙二五零不是‘國王’了。
衛洵冷靜想到。
和他一樣，接了對抗任務的魔鬼商人應該也有兩條限制。或許其中有一條是‘國王無法攻擊你’之類的。
無論他來慶陵還是去永陵，都會發現‘小翠’不等于丙二五零這點。
國王無法攻擊他，但丙二五零可以！雖然衛洵仍受這點影響，但魔鬼商人不知道。
攻人先攻心，隻要魔鬼商人會這樣想，他就會多一分忌憚與考慮。
“它能抗住多久？”
魔鬼商人望了眼石碑，現在天罰恐怖至極，如一潑璀璨電光将整個慶陵淹沒，但實際上它卻全落在了石碑附着的污染上，那滲人的，彌漫着磅礴威勢的黑金污染中泛着星星點點的火光——這火光魔鬼商人見過，正在和小翠共探慶陵的那晚！
“抗到你認輸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