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雪鋒想到。
衛洵有些信任他了。
安雪鋒一時間竟下意識整了整衣服,喉嚨有點幹澀。想着畢竟是第一次上門,空着手似乎不太好。
最後安雪鋒給衛洵表現了一手,當晚就給他把嬉命人墓碑給拔回去了。
回去路上聽衛洵還沒吃晚飯,家裡冰箱也沒有什麼菜,就又順手買了點菜回去。
衛洵随口說太麻煩了點外賣,安雪鋒直接拒絕。
開玩笑,以衛洵現在的身體狀态還吃外賣?
“餅餅?”
“噔噔噔!”
衛洵帶‘陌生人’一進家門,好久不見的餅餅頓時瘋狂逃竄躲到了沙發底下。它對熟人熱情如狗,對外人卻慫的不行。
“餅餅?”
安雪鋒跟在衛洵身後,進屋後目光習慣性審視四周。家具裝修單看就透出股昂貴的架勢,大多都是黑白灰三色,看起來有些冰冷,說實話這屋裡沒有太多人生活的痕迹,是沙發地闆衣架各處沾着一點貓毛給這裡增添了不少人氣。
當然,衛洵衣服上也有貓毛。養貓人就是這樣,哪怕十天半月不回家,貓毛也總會在衣服上神奇出現。安雪鋒養狗養鷹,衣服上倒是沒有什麼狗毛鳥毛的。
“對,我養的貓。”
衛洵脫下衣服,把風衣還給安雪鋒。他裡面穿了薄薄一件米黃色的線衫,看起來很溫暖柔軟。線衫有些大,穿在他身上空空蕩蕩的,袖子長的能把手縮到裡面。
“冷嗎?”
安雪鋒習慣性握住衛洵的手,給他挽了挽袖子。然後發現不是線衫大,是衛洵太瘦。哪怕一路回來他都披着風衣,但手仍舊是冰冰涼涼的。
“有什麼忌口的沒有。”
得好好補補,安雪鋒邊想邊問道。
當衛洵說‘我喜歡吃辣!”時,安雪鋒旁若無聞:“我給你熬點粥。”
*
*
砂鍋裡的粥在火焰上冒出一個個小泡,炒菜的滋啦聲伴随着熱騰騰的香氣。安雪鋒在給他做飯,這件事聽起來有些怪。
衛洵特意搬了把椅子坐在廚房口,他反坐着,手搭在椅背上,頭枕在手臂,笑吟吟看着安雪鋒在做飯。
安雪鋒挽起袖子,露出肌肉流暢結實的手臂,熟練颠鍋翻炒,從衛洵的角度能看到他寬闊的肩背,和系在腰上的粉色小花系繩——衛洵壞心眼把家政阿姨長穿的圍裙指給了安雪鋒,沒想到他自然穿上,沒有什麼旁的反應。
反倒讓衛洵逐漸看的着迷。
衛洵對家人的印象其實很模糊。對父母的記憶暫且不提,平日裡哥哥也很忙,極少回家。
‘家’對衛洵而言,沒有什麼特殊的回憶,隻是座房子而已。當他們全都消失,衛洵回來後,他也更多是在外面冒險,找刺激。哪怕是他病的離不開别墅,衛洵也更喜歡在房頂天台待着,享受自由的風。
很少下來,更從沒有進過廚房。吃飯都是家政阿姨給做,要麼就點外賣。
沒想到安雪鋒和廚房挺搭調的。
衛洵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