銳利的仿佛連空氣都能割裂,
甚至連衛洵都感到了那種極寒的冰冷——
因為剛才半命道人一道劍氣直沖沖就沖着他甩來了!衛洵吸了太多能量,過多的能量充滿他的體内,像吃撐了一樣難以立刻消化,
導緻他動作遲緩的不行。好在鳳鳥就站在衛洵肩頭,自是不可能看半命道人這般放肆的。
“唳!”
安雪鋒直接擋了這一劍,
随後噴出一口大火,硬生生把劍上霜雪全都燒沒了,才止住半命道人這股瘋勁。衛洵眉頭跳了一下,
直接摟過鳳鳥,看他金紅羽毛上都挂上了一層寒霜,哪怕有鳳火都無法及時融化,
這還是斬了酋長,消耗掉一部分力量的威力。
足能窺見劍出寒山這招究竟有多強。而且這還隻是劍招,半命道人并沒有配套稱号。
“我真沒想到,
我真沒想到……”
半命道人還在喃喃自語,太大的驚喜,
太多的不可思議,
讓他臉上表情似笑非笑似哭非哭,
他沖衛洵伸手,
似乎是想緊緊抱住他,但剛動一下半命道人就直勾勾倒了下去——好在被玉米筍觸須憑空撈住。
“他力量透支昏迷了,沒大事。”
真的是半命道人力量透支嗎?他用出劍出寒山這招,真是衛洵灌注的能量起的作用嗎?
衛洵想到半命那把半成品的寒山劍,想到那不受控制的劍招,以及剛才一瞬間他心髒上遠古綠洲蝴蝶碎片異動,若有所思。但眼前事更重要,安雪鋒向張星藏那邊的方向掃了一眼,目光再回到衛洵身上,語氣凝重至極:“你還好嗎?”
客觀來說衛洵現在絕對不算好,他斷臂斷腿,渾身是傷,心髒傷口未愈合,胸前血肉模糊,蛛絲和變異的繭絲纏繞,發黑發綠——北緯三十度污染以顔色在繭絲上表現出來,讓它看起來像是發黴發爛一樣,更别說上面還覆蓋着一層髒污的冰霜。
“我沒事,就是有點吃撐了。”
衛洵餍足慵懶道,他是真吃的太撐,而且還消化不良,大堆大堆污染轉化而成的能量擠滿了他的身體,尤其是在受傷的地方——受傷就需要能量來治愈,這沒錯,但一瞬間擠過來的能量實在太多,導緻衛洵身體都堵塞了。
他右臂右腿的傷和骨折已經治好,但堵塞的能量卻讓這這兩處完全無法動彈,就跟癱了一樣,也不知道會持續多久。
然而衛洵卻并不在意這些,他露出肆意暢快的笑,語氣中竟有點興奮:“這巨人酋長能吞走嗎?”
這場勝利收獲很多,巨人酋長已經死了,她的屍體看起來實在不成樣子。被吸幹污染,又被冰封凍結的老酋長呈現出一種無生機的灰白色,它面龐正中的巨眼徹底凹陷下去,露出藏在巨眼下的大量黑蟲屍體。
老酋長死亡它們也會死亡,但死亡的黑蟲會很快變為一種特殊的腐蝕性惡臭粘液,試圖最後一搏将敵人帶走——這種粘液對巨人極具殺傷性。
衛洵不是巨人,這種粘液對他傷害性不大,但對潔癖侮辱性極高。好在這些粘液還沒崩裂開來就被冰霜超低溫凍結,不算髒臭。
衛洵是在對佟和歌,對玉米筍說話。這可是個巨人酋長屍體啊,雖然現在不知道她還有什麼能榨取的價值,但能帶走肯定是要帶走的。
然而玉米筍卻猶猶豫豫,不敢接近似的,衛洵分了一點注意力給它,發現玉米筍的情緒很怪,既渴望又畏懼似的。感到衛洵的疑問,玉米筍嗫嚅擺動觸須:‘父,父,好可怕,好香……’
父現在好香啊,饞的玉米筍都想流口水了,但它同時覺得父身上的氣息有點可怕,玉米筍糾結的觸須就糾在了一起,害怕又饞的不行,到最後實在忍不住隻能嘬嘬觸須抓着的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