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于旅客能擁有自己的姓名,導遊能擁有稱号和排名代号,議員什麼也沒有,
就算是旅客在加入議會後也沒有真名。
有橙色稱号的還好,還能以代号相稱。其他的名字就算說出去,
别人也不會記得的。
唯有當成為副議長、議長時,
才能有旅社賦予的特殊代号。
‘紅不是一個名字,
是上議院副議長的代号。上議院是導遊,
下議院是旅客。’
不是說紅是某個人,一代代的上議院副議長的代号全都是‘紅’
‘而且紅還一直都是個女人’
衛洵饒有興緻站在書櫃旁的鏡子面前,打量自己戴上銘牌後的新變化。
掐細的腰肢,稍顯平坦的胸部,火一樣熱烈的紅色鬥篷稱得他皮膚越發白皙,兜帽變成了深紅色斜戴的尖尖魔法帽,帽檐處垂下黑色的面紗,遮住了他半張臉,隻露出一點鼻尖和微微勾起的,豔紅的唇瓣。雪一樣白色的發絲柔軟落在下颌處,瘦削的下颌線卻有點像男性。
然後衛洵從袖中抽出了一把深紅色的油紙傘,衛洵單手握着傘柄,傘尖斜點在地面。
在這種打扮下,紅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是西區還是東區人,都像個迷一樣。
衛洵點了點自己染紅的小指甲,可惜的是這隻厲鬼确實神志受損嚴重,擔負過太多殘魂讓她的意志都模糊了。衛洵隻從她那裡獲知了操控議會虛影的小技巧,卻無法得到更多的信息。
‘紅是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離開的’
安雪鋒專業素質過硬,基本已經完成了現場勘查。但現場勘查的基本要求是必須及時、全面、準确、客觀,光‘及時’這一點就無法做到。如果最後進入這間辦公室的‘紅’真是宋飛星的母親,那距離現在最少在二十年左右。
但安雪鋒還是發現了很多線索,他讓衛洵将銘牌貼在辦公桌左右抽屜上,以及墨水瓶的底部。
上鎖的抽屜打開,左邊的抽屜裡是一根鐵鍊,拴着個紅色的皮革狗項圈。不是正常遛狗的那種套繩,隻是一個單純項圈,看着不像是捆狗的,更像是個choker。
右邊的抽屜裡是一本紅皮冊子,上面夾着鋼筆的筆帽,可能是桌上鋼筆的筆帽。
而墨水瓶下則是三張旅遊票似的‘出入證明’
‘能帶非議會的人自由進出議會’
衛洵仔細審視過這三樣物品。安雪鋒說項圈和紅皮冊子上都有旅社規則的氣息,類似主事人的鬥篷,該是旅社交給‘紅’的規則物品。
三張出入證明,也許是紅想帶什麼人進來。
但這些東西她都沒有帶走,當年發生的事絕對出乎她的意料,而且十分緊迫。但應該在紅看來并不算太危險,她還準備回來。
當年有什麼意外發生了?
衛洵更在意的是,紅既然是突然離開,那她恐怕沒有時間安排各種身後事。如果衛洵有天突然離開互助聯盟,在外面死亡,那整個互助聯盟絕對會垮掉,這點毋庸置疑。
紅消失二十多年不出現還沒被人發現,真的有可能嗎?
‘有可能’
安雪鋒道:‘議長、副議長,本來就是基本不出現在人前的,議會的人甚至不會去十年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