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命道人腦子有病,要不是他——哼!”
聽她這樣說,軍火商的臉色陰沉下來,要不是半命道人搞出這麼多事,他本來還在休假,根本不用回這鬼地方加班。而且他自己進來就算了,現在還又玩起來消失,着實讓人惱火。
“這最深層的囚牢也都是老掉牙的垃圾,能被關住的不用關進來,能關進來的就能逃走。”
他不耐煩直接進了囚牢中,戴上一純黑如護目鏡的自創探測儀,霎時間護目鏡上無數紅線交疊劃過,軍火商準準站到了半命道人曾站的地方,然後他上前一步,準确站到了魔鬼商人曾在的地方。而在這停頓一會後,軍火商再邁出一步,卻是在剛才他站的兩個位置中心點。
“找到了。”
軍火商冷酷道。
這正是剛才衛洵站的地方!
軍火商能進囚牢中直接勘查現場,但荷官和地藏卻是進不去的,這最深處的囚牢唯有議會中副議長及以上的身份才能進入,軍火商是副議長候選,但她們可不是。
然而其實軍火商的處境,又能比她們好到哪兒去呢?
但凡正常人知道議會中議長和副議長代表的意義——都不會去想當這兩個東西。
“是啊,要是把這裡也裝上軍火商你發明的監控系統,那大家就都不用費心啦。”
荷官笑道:“不過也要等你當上副議長,才能改造最深囚牢——”
“砰!”
槍聲響起,誰也不知道軍火商是何時開槍的,看不到他把槍藏在了哪裡。黃金加特林隻是權杖而已,真正的殺器是一把軍火商自制的□□。暗銀色的子彈如流光急速射向荷官喉嚨。但荷官早有準備,隻見她指尖銀光一閃,撲克牌如刀鋒般銳利,直接将子彈切成了兩半。
但下一刻荷官臉色驟變,就見這被切開的子彈竟然一上一下分别射向她額心與心髒,速度竟然快了數倍,根本無法躲藏。而且哪怕荷官使用特殊稱号,将子彈賭到别的不緻命部位也不管用。
“汪嗚——”
就在這時一聲柔和的狗叫聲響起,刹那間時間速度好像慢了數倍,讓地藏能在子彈殺死荷官前說出話來。
“軍火商,别殺她,地獄耳現在不能見血。”
“轟隆!”
她話音落下的瞬間時間流速恢複正常,兩顆子彈直射入荷官的額頭心口,在碰觸到她皮膚的瞬間轟然爆炸,炸出的卻是禮花般的亮片彩紙,除了沖擊力外沒有任何殺傷力。
“别惹我,荷官。”
軍火商冷厲道:“我現在煩的很,想殺人。”
說罷他身影消失在囚牢中,顯然是抓人去了。
“好孩子,歇一歇吧。”
他鎖定了敵人,自然不用地獄耳再傾聽了。地藏溫柔揉了揉白犬的耳朵,要跟軍火商一起去。臨走前見荷官随意靠着牆壁,沒有跟去的舉動,還勸了她一聲。
“死就死了,活着也沒有意思。”
荷官懶洋洋應了聲,臉上沒有差點被殺死的驚懼惶恐,隻有厭倦與漠然,她随手抓下臉上胸前的彩帶亮片,哼笑道:“讓軍火商殺了我最好,那他可就必須去當這個副議長了。我真想看他戴上綠帽的樣子,肯定可愛極了。”
“你們死與活與我無關。”
老人平靜道:“但是不要讓地獄耳看到。”
“它還沒有生出小狗崽嗎?”
荷官起身摸了摸地獄耳身前的軟毛,白犬溫柔看了她一眼,沒人能對那純潔水潤的狗狗眼硬起心腸,荷官表情也難得柔軟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