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第8頁)

*他遲早會付出代價。”

  要不是衛洵初入旅社的那趟旅程既有王澎湃盯梢,有*

*

*關注,他也不會一來就被安雪鋒盯上,還在瀕死之時簽下了契約。沒有那道契約,衛洵也不會這麼快就和安雪鋒産生靈魂之間的契約,直至加入歸途。

  “笑話,我們的相遇是注定的。”

  安雪鋒不為所動,冷笑道:“你給他留信說要小心我,難道不知道他絕對會因此來找我?”

  “還是說你覺得他對你的親情沒那麼深……沒想到他會找你十年?”安雪鋒語速加快,氣勢逼人:“不過我看也是,你借着他表演要探他本源稱号的命運,究竟是何居心!”

  “這是我們兄弟間的事情。”

  嬉命人漠然道,攻勢更淩厲了些:“與你這個外人無關。”

  “無關,怎麼會無關。”

  安雪鋒哼笑,歸途刀出鞘一半,飽含太陽門扭曲污染的可怕力量落到橙黃色刀身上,激起一片昏黃的光。光影落在他的臉上,明明嘴角勾起,但眼中卻沒有任何笑意:“實際上他十年前就該來旅社吧。”

  安雪鋒突然道:“占星者說他看錯了命運,看錯了人,十年前該進旅社的人是他不是你吧。你用了什麼方法?你借了他的命運?”

  安雪鋒沒有繼續往下說,這裡終究不是個适合談秘密的場所,他左邊還坐着傀儡師,雖然現在陷入了主宰力量之中,但他們太近,這邊動靜不算小,說不定随時都會醒來。

  “如果十年前他就進來,我們之間的經曆隻會更多,感情隻會更深。”

  安雪鋒轉移了話題,想起他被主宰之力浸染時看到的導遊衛洵,想到他們如果在剛進旅社時就能并肩作戰,從不過度被無法改變的事情影響的安雪鋒竟然覺得惋惜。而聽他這麼真情實意的感歎,嬉命人聲音越發沉了,染上了真正的怒意:

  “去死吧,禽獸。”

  像碰到什麼讨人厭惡的髒東西一樣,嬉命人原本一直隻露出個刀尖的鐮刀陡然如彎月顯現,一刀斬向安雪鋒的後腰!和一直被安雪鋒血液腐蝕而遲鈍的刀尖不同,鐮刀的刀刃沒被血鏽鏽蝕過,反倒在刀尖每次接觸血液時染上了一絲斬殺安雪鋒的規則力量。

  嗡——

  铮嗡聲響中歸途刀徹底出鞘擋住了鐮刀,刀鋒沒能斬在安雪鋒的身上,然而他後腰處的白袍卻迅速被雪染紅!鋒銳的規則之力在安雪鋒後腰處的血肉上瘋狂肆虐,要層層砍透血肉砍到骨頭,與此同時噌得一聲輕響,兩人及附近的椅背被利刃餘威斬斷。

  然而安雪鋒卻沒管自己身上的傷,他眉頭緊鎖,嘴角抿成一條直線,臉色古怪。以他和嬉命人之間打生打死的關系,嬉命人讓他去死很正常,但為什麼會罵他禽獸?回想起自己剛才說的話,和嬉命人的你腦回路……安雪鋒的臉色登時黑了下來。

  “你腦子想的真髒。”

  他壓低聲音罵,咬牙切齒,歸途刀出鞘斬向嬉命人的瞬間安雪鋒腳尖緊繃踢向嬉命人小腿,這一下能把太陽門都踹斷。而嬉命人終于從座位上跳起身來,手持鐮刀居高臨下斬向安雪鋒,冷酷罵他‘下作的警察’。而這樣交手影響範圍那可就大了,安雪鋒和嬉命人還收着手,畢竟要是被旅社帶走處罰那怪丢人的,他們的戰鬥波及範圍隻在他們這一排——也就是說隻有一個傀儡師而已。

  怎麼說也是曾經的甲二大導,命硬死不了。

  ……

  跟他們坐在一排的傀儡師一下就被揍醒了。

  我這是怎麼……傀儡師睜眼的一瞬間還沒反應過來時就感到心髒狂跳,瘤子發出的緻命警報讓她下意識向旁邊一躲,下一刻隻聽咔嚓一聲響,她剛才坐的椅子被鐮刀刀尖刺穿,又被太陽火焰猛然焚燒殆盡,猛烈灼熱的火焰撲面而來燒得傀儡師傀儡絲焦黑發卷,而旁邊打起來的兩人更讓她胸膛中憋着一股罵人的火氣不吐不快。

  倒黴!真倒黴!她正體悟和探索者一起雙人帶旅程,殺進殺出開辟北緯三十度旅程的快樂,結果快樂啪的就沒了!而且這兩個該死的打起來根本不管她的死活,幾次被歸途刀、鐮刀波及到的傀儡師忍無可忍——要是之前她還能忍,但自認為巴别塔後被乙零有了些交情,加上了聯系方式,自覺能說上幾句話後,傀儡師可不忍了。

  探索者肯定也不想看到安雪鋒和嬉命人打起來吧。

  很有底氣的傀儡師毫不猶豫,直接狠狠向旅社提交舉報。她作為當前旅社看好要傾斜資源培養的導遊,也是有自己和旅社溝通的渠道在的。

  旅社一開始沒發現問題,一是這邊安雪鋒和嬉命人收斂了一些力量,二是這邊的巡視責任交給了安雪鋒,誰知道安雪鋒自己打了起來!現在被傀儡師一舉報,旅社注意力一掃。雖然安雪鋒和嬉命人在前一秒就收刀站好各自站好,但托他們的福這排座椅基本都被毀了。

  兩個拿被邀請進來的人還敢在會場大打出手?兩束亮光灑落,旅社直接暫時把他們倆都關進了小白屋狠狠罰款,修複會場需要的力量也要從這兩人身上扣。等這排座椅修複好,傀儡師施施然坐下後,安雪鋒和嬉命人還沒回來——旅社判定他們能打起來的大概率是因為乙零,可不會現在把他們放出來再冒險,要想回會場起碼得等乙零演出結束再過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