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岑琴。
他被嬉命人針對了。
明明隊裡有玄學隊長萬安貧和酆都隊長烏雲,但嬉命人的血影有事就來找他,第一次來的時候喻向陽攔了下,直接當胸挨了一鐮刀。雖然他身體硬沒被斬成兩半,甚至血都沒流多少,但接下來一段時間喻向陽倒黴透頂,都已經從旱魃進化成犼了,竟然還能踩到污血滑倒,就像氣運被誰吸了一樣。
岑琴也覺得每次血影來找他的時候都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幾次下來後全隊人都知道了,這就是針對,嬉命人堂而皇之在針對岑琴。
他們都覺得是因為岑琴和乙零的關系讓嬉命人不滿,或者說岑琴切出主事人,嬉命人要拿他來祭刀。岑琴也緊張,懷疑嬉命人是不是發現他随身攜帶的手機了——出發前旅社給了岑琴直播任務,他擁有部分小蝶眼,能以它為媒介觀測旅程,隻要再和手機相連,就能時時直播。
但是在嬉命人針對下,岑琴根本不敢碰手機,生怕被發現什麼問題。尤其是今天中午他趁着血影剛走,偷摸着拿出手機看了眼直播,正看到安隊和零導抱在一起滾在地上,吓得他一哆嗦關了手機。然後也就過了半分鐘吧,他心跳還沒恢複,嬉命人血影突然跟鬼似的出現了。
岑琴都不敢想象要是讓嬉命人看到對面那直播場景會怎麼樣,安隊完不完蛋不知道,他岑琴一準的完蛋了。
“唉,哥哥弟弟都是債啊。”
岑琴滄桑沙啞的感歎道,撣了撣自己身上的道袍:“零導保佑,零導保佑。”
嘿嘿,零導加持的道袍還沒壞,沒事,沒事。還好他出發前把道袍什麼的都送去蹭了蹭零導運氣,這一天下來戰到現在,大多數人的行李都丢在路上了,現在萬隊和烏隊各帶半支隊伍兵分兩路,一邊去盡可能尋找丢在路上的行李,一邊去找今晚的住處。
按行程他們今晚的住處在紅原縣,但蓮寶葉則到紅原要三個小時的車程,照現在這戰場都還沒打掃幹淨,嬉命人還讓他去找什麼珠牡王妃的住處,他們今晚怕是得風餐露宿了。
說不定還不隻是今晚,接下來這一整個行程怕是都沒什麼好。
“走吧,去找王妃墓穴。”
岑琴拍了拍喻向陽手臂:“這次得靠你了。”
“嗯。”
喻向陽沉穩應聲,身形變化,從人變成了犼。威風凜凜的紅毛大犼站在岑琴身邊,屈起前腿伏低身體讓他騎到背上。然後馱着半命道人踏在屍山血海中奔跑起來,這邊的地形已經被激戰破壞得差不多了,但每名巅峰旅客都是活地圖,大緻方位都還能記得請。
他們目前所在的地方大概在盤羊坪附近,喻向陽馱着岑琴繼續向上奔跑,一直到人為修建的4520觀景台。這算是蓮寶葉則景點遊客能達到的最高處,站在山巅能将周圍起伏的山勢盡收眼底。岑琴不是專業土夫子,但道士多少都懂些風水。珠牡王妃是格薩爾王最美麗的王妃,也是世上最美麗的人。她和格薩爾王情定三生,相約一世,最終在格薩爾王降服人間妖魔功德圓滿後,随他一同返回天界。
她的氣運與格薩爾王緊密相連,如果這裡有珠牡王妃留下的墓穴,那肯定在風水最好的地方。現在天上沒有星星,無法用天星定位,隻能看山巒走勢,岑琴拿着羅盤,舉目眺望,就見被紅雪覆蓋的紮尕爾措湖邊是一圈漆黑嶙峋的尖山,就像魔神之手捧着一枚鮮血淋漓的紅寶石。
“在湖底?”
注意到岑琴的目光落點,喻向陽問道。
“應該不是。”
岑琴搖頭:“《格薩爾王》史詩中,格薩爾王在外遠征魔國的時候,霍爾國的白帳王觊觎格薩爾王的嶺國,借口娶珠牡王妃為妻,侵襲嶺國。”
“也有說霍爾國白帳王願娶世間最美麗的女子為妻,放出四隻黑烏鴉為他尋找最美貌的女子。其中一隻烏鴉發現天下最美的人在嶺國,正是格薩爾王的王妃,因此白帳王入侵嶺國,奪走了王妃——當然,史詩中後來格薩爾王救回了王妃,征平的霍爾國。”
但旅程很多時候都不會跟史詩完全對應,因為史詩也有自己的不同版本,更會受到污染的影響。
如果說正統的格薩爾王史詩,是格薩爾王征戰天下,蕩平魔國,那現在污染侵襲神山,魔軍魔兵數量多到不可計數,就很可能是強弱對調的另一種走向‘史詩’,比如魔國勢大,格薩爾王無能為力。
為什麼嬉命人認為這邊會有珠牡王妃的墓穴?
那就很可能是白帳王真正奪走了王妃,而格薩爾王沒能将王妃救回,最終她死在了霍爾國群山之中。
“霍爾國有白帳王、黃帳王和黑帳王兄弟三人,這處有三面魔國大門。”
岑琴薅了薅紅犼柔軟厚實的長耳朵:“你還記得三面魔國大門的位置吧。”
作者有話要說:
一會還有一章補更寶貝們,寫完就更!大家可以明早起來一起看,啵啵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