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第一次這樣親昵得喊我。
仿佛在過去已經喊了千百遍般自然。
當年,他在家就愛喊我全名,在外更是。
如果是在陳慧音面前,他甚至冷漠得連名字都不喊。
我透明得像個炮灰。
如今這樣親昵的喊,我反而覺得不如喊全名得好。
全名顯得更安全。
我忍不住拿起自己的水杯喝了一口。
氣氛有些尴尬,我拿着水杯給他遞了遞。
“你要不喝杯水?”
其實我隻是和他客氣客氣。
沒想到沈宴卻是不客氣,他抓過我的水杯就開始咕咚咕咚地喝。
有種八萬年沒喝過水的感覺。
“跟我回去。”
不容拒絕的語氣。
我将他手裡的水杯搶奪回來。
“你當時說好會在家裡等我的,你騙我。”
我嗤笑,抱臂看向他。
“那不然呢,我都怕你死纏爛打不讓我回去。”
“而且,我的日記本掉在你那裡了吧,你不也看到了,我不屬于你的世界,不可能回去的。”
“看到我脖子的一條疤了,三年了它消不掉,我時時刻刻都記着。”
“它就是我曾經犯蠢的證明。”
沈宴的目光落在我的脖間上,他的眼底閃過心疼後悔。
再次張口時,有些哽咽。
“是我當初沒有想好自己的感情,但我知道我一直想娶的人就是你。”
“我沒有想過要傷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