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方林把厲冉冉拉到身邊,低聲說她:“少說兩句。”
厲冉冉哼了一聲,拉着靳方林跳舞去了。
約『摸』四十分鐘後,姜九笙半瓶威士忌都見了底,張耐才起身,說:“小絮她到了,我去接她。”
姜九笙點頭,沒說什麼,她酒興正好,自顧喝着。
張耐喜歡柳絮,從大學開始,樂隊裡的成員都知道,暧昧親近了快四年了,情侶間該做的都做了,柳絮卻從未在公開場合承認過張耐是她男朋友。
厲冉冉每次都說柳絮這是魚塘管理,張耐這備胎一備就是四年,厲冉冉和柳絮不對付,樂隊裡很早便有了矛盾。
thenine的前身是校園樂團,最開始并不叫thenine,天宇傳媒同意姜九笙以樂團人身份出道的條件便是讓樂隊冠了她的名字,将theone更名成了如今的thenine,當然,自然有人不服,表現得很明顯的便是隊裡的鍵盤手柳絮。
當然,柳絮自然也有她的道理,theone是靳方林一手成立,張耐與柳絮是最早的成員,甚至連年紀最小的厲冉冉也比姜九笙早入團,在出道前,姜九笙剛加入樂團不過兩個月的時間,不是主唱,而是以節奏吉他手的身份加入,原來的主唱是靳方林同系的師姐,因為私人原因臨時退了團,姜九笙便由節奏吉他轉了主唱,柳絮的嗓子好,隻是音域不夠寬,唱搖滾力度不夠,靳方林便兩相比較最後選了姜九笙。
初始關系還不算太僵,如今姜九笙在歌壇的地位步步高升,網上各種diss樂團成員的鍵盤俠接踵而來,姜九笙三千萬笙粉各個以一敵十,其他四位成員粉絲量加起來也不及她一半,這一人獨大的局面太鮮明,兩人的關系便越發僵硬了。
趁包間裡無他人,莫冰端了杯酒坐到姜九笙旁邊:“你還是沒有單飛的打算?”
她沒有猶豫就搖頭:“沒有。”
“你沒有,可架不住别人有。”莫冰話裡有話。
姜九笙抿了一口洋酒,擡眸看她。
莫冰放下酒杯:“柳絮前幾天見了好幾個音樂制作人。”
雙膝自然并攏,雙腿側放,交疊成小“v”字型,半靠着沙發,姿勢閑适舒服,神『色』慵懶了幾分,姜九笙不鹹不淡地回了聲:“哦。”
“沒了?”莫冰挑眉觑她,“不感慨一下?”
毫不誇張地說,姜九笙才是thenine的衣食父母,柳絮充其量是個白眼狼,而今這白眼狼還想另立門戶。
“随她吧。”
莫冰無語,皇帝不急太監急。
姜九笙晃了晃手裡的紅酒杯,全然一副旁觀者的淡然:“人呢,總要撞到頭破血流才知道适可而止。”
莫冰嗯了一聲,不提那個白眼狼了,她入行這麼多年,多少看得出來,柳絮有那個心,可到底沒事還不夠。
厲冉冉玩夠了,拉着靳方林回了包間,這時張耐也領着柳絮進來了。
“你遲到了一個小時。”厲冉冉口吻很不客氣。
柳絮放下包,化了精緻的妝,拂了拂月白『色』的連衣裙,面不改『色』地坐下:“路上碰到了狗仔,繞了幾條街。”
厲冉冉撇了她一眼,皮笑肉不笑地拿話諷她:“現在的狗仔真敬業,為了拍笙笙都跟到你那去了。”她穿得寬松随意,二郎腿一翹,“看來我以後也得跟你學着點,出門化個妝戴了墨鏡凹凹造型什麼的。”
厲冉冉和柳絮素來不和,一個心直口快,一個口蜜腹劍,要相安無事,自然不太容易。
柳絮不跟她鬥嘴,冷着一張漂亮柔弱的小臉。
張耐哄她,給她端了杯顔『色』好看的酒:“先喝點東西。”
“我不喝酒,傷嗓子。”柳絮有些不耐,反複撩了撩直長的黑發。
分明一副刻薄相,還裝什麼白蓮花!
厲冉冉隻覺得刺眼得緊,她不爽,偏偏笑得跟個沒事人一樣,對姜九笙說:“主唱,聽到沒?别喝了,傷嗓子。”眯眯眼,瞥了柳絮一眼,含沙『射』影,“不然搞的你不是主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