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九笙言簡意赅:“慶祝。”
男人是姜九笙的老闆,天宇的當家人,年輕多金,背景了得,名喚宇文沖鋒,聽說宇文家的老爺子是開國時帶兵的将軍,為人正氣,便取了沖鋒這般凜然正派的名字,可遺憾的是宇文沖鋒還是被養歪了,是個典型的纨绔,實在擔不起正派二字,好在良好的家世與嚴格的家教管束着,他稱得上h市裡最貴氣有品的纨绔,用宇文沖鋒的話來說,年輕男女和則滾床,不和則滾蛋,你情我願的事,少了腌臜與虛與委蛇,堂堂正正地幹男女勾當。
這樣的貴氣纨绔偏偏做了娛樂傳媒業,可知多少女星得擠破腦袋往他床邊蹭,天宇傳媒有句傳聞,說天宇旗下的女藝人,多多少少都與宇文沖鋒有一腿,除了姜九笙,憑一點就可以斷定這一點,姜九笙是唯一一個喊宇文沖鋒名諱的女藝人,其他人,誰不尊稱一聲鋒少。
總之,姜九笙與宇文沖鋒的關系『迷』之微妙,不少人揣測,近水樓台先得月,沒準宇文大老闆就是姜九笙的金主大人,畢竟,自姜九笙出道,天宇待她就如同親閨女一般,資源那不是一般的好。
“我幾個圈裡的朋友都在,過去喝一杯?”宇文沖鋒顯然想引薦她。
姜九笙擺擺手:“不了,你給我的嗓子可是買過巨額保險的。”
說的好像她滴酒不沾似的。
語氣熟稔,兩人倒一點都不客套,宇文沖鋒瞥了一眼窗口旁的垃圾桶,沒好氣地說:“少抽點煙。”他抱着手,擡了擡下巴,嘴角勾了一抹痞壞的笑,“你這嗓子要是給醺壞了,我投在你身上的錢可全要打水漂了。”
姜九笙從善如流地應:“老闆說的是。”
她笑笑,眸光掠了一眼,落在宇文沖鋒身邊的女人身上,她認得她,天宇傳媒新簽的小藝人,三線後,模樣生得倒好。
收回視線,姜九笙繞過男女走進了女廁所,随後,打火機摩擦輪的聲音響了,宇文沖鋒轉頭看去,隻能看見一個側臉輪廓,嫩白的手指夾着細長的煙,白霧蒙蒙模糊了側臉。
他從來沒見過哪個女人,吞雲吐霧也能這樣『性』感撩人。
宇文沖鋒攬住身邊女人的腰,問她:“會抽煙嗎?”
女人愣了一下,搖頭:“不會。”
他不言,摟着女人離開。
“剛才那個女人是姜九笙?”女人有些小心翼翼地問。
“嗯。”宇文沖鋒擡手拂了拂她的頭發,“認識?”
這漫不經心的口吻,叫女人松了口氣,随口道:“聽說很特别,也不怎麼樣嘛。”
特别?
大概也是聽了天宇的那些傳聞。
女人嘛,天生多疑又善妒,偏偏還總帶着優越感,是一種唯我又自我的動物。
他停了腳步,摟着女人的腰,輕輕『揉』了『揉』,笑着說:“你嘴裡那個不怎麼樣的女人,學了九個月的散打就把我打趴下了。”頓了一下,他說,“我學了七年。”
“……”
片刻的安靜。
女人這才怯怯地擡頭,目光盈盈,戰戰兢兢地扯了扯宇文沖鋒的衣袖,生怕他會惱她。
他輕笑,『摸』『摸』女人的臉,動作很溫柔。
“張導那部電影的劇本我明天就讓人給你送過去。”指腹從臉流連到了女人嬌羞得紅了顔『色』的耳垂,輕輕捏了捏,他低聲地說,“以後别打電話給我了。”
女人募地一愣,難以置信。
這個男人總是柔情蜜意,總是溫言細語,在歡愛的時候、寵溺的時候,還有棄之如敝的時候,好似無比認真,又像從來不曾在意。
女人咬唇,淚眼朦胧:“是我做錯什麼了嗎?”
她楚楚可憐,在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