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笑着搖頭:“暫時不需要。”她玩笑的口氣,“你的演唱會下個月?”
“嗯。”
“我能不能去當幫唱嘉賓?”蘇傾語氣頗為正經了,“其實我一直有個歌手夢,不過何相博沒有打算讓我進軍樂壇。”
經過此事,兩人也算有了點私下交情,蘇傾便熟稔随『性』了許多,友情幫唱什麼的,不過分吧,她好歹也是當紅‘流量小生’啊。
姜九笙拒絕了:“恐怕不行。”
“為什麼?”蘇傾不認為她不夠紅,帶一波流量分分鐘的事。
對方的理由很正當,也很直接:“我聽過你唱歌,何相博的判斷是準确的,簡直是車禍現場。”
蘇傾:“……”
紮心了,老鐵。
姜九笙當真認為何相博給蘇傾定的發展路線很适合她,接接廣告,上上綜藝,出演一些讨喜卻不太需要演技的角『色』,主要向國際時尚圈進軍,其他急不來。當然,除了毀容般的演技與車禍現場般的唱功,蘇傾各方面都很對姜九笙的胃口。
幫唱這個話題就到此為止了,不适合深入探讨,會傷害一段尚且還在‘塑料花之上,友誼未滿’階段的交情。
蘇傾剝了個橘子遞給姜九笙:“為什麼幫我?”
若是姜九笙願意,整死她都不是難事,她這個‘流量小生’倒台了,姜九笙沒準還能從天宇多分點資源呢。
姜九笙放下手裡的煙,接了她的橘子:“看你順眼。”
蘇傾忍俊不禁。
真是個帥氣的女人啊,可惜,她雖然當了這麼久的男人,三觀依舊猶如鋼鐵般正直,不然,一定娶她。
“還好你看我順眼,不然,”蘇傾玩笑地調侃,“簡成宗就是血的教訓。”
“他怎麼了?”
蘇傾驚訝:“你還不知道?”
姜九笙淡淡嗯了聲。
想來是宇文沖鋒和莫冰不想她分神,蘇傾斟酌了一下,還是知無不言:“簡成宗昨晚在自己家被人綁架了,今早警方在西郊的倉庫裡找到了他,被鎖在了魚缸裡,水已經流到了鼻子口了,晚一步估計就要命喪黃泉了。”
姜九笙不言,神『色』自若地聽着。
蘇傾見她安之若素,便沒了顧及,接着言無不盡:“我聽我經紀人說,綁匪不求财,也不害命,就斷了他一隻左手,臉上劃了一刀,灌一缸水,把他吓『尿』了就完事,而且這綁匪肯定智商特别高,現場一點有價值的證據都沒留下,算計得剛剛準,水一到鼻子警察就到了,沒弄死,不過吓傻了,警方問什麼都說不知道,就知道神神道道說他再也不敢了,送去醫院查了,說是用了依托咪酯,一種常用于手術的麻醉劑。”
姜九笙沉默,若有所思。
簡成宗為人纨绔,放『蕩』又張狂,确實得罪了不少圈中人,被人惡整也不是什麼稀奇事,隻是時間太巧,姜九笙左手剛脫臼,簡成宗左手就跟着遭殃了,臉上傷口都一樣,跟見了鬼似的,無證可查,邪乎得不行。蘇傾不是『迷』信的人,不過還是免不得被驚悚了一把。
“笙笙,我都開始懷疑了,你可能真的是個詛咒。”蘇傾半真半假地打趣。
這件事,姜九笙自始至終都不置可否。
蘇傾還安慰了她幾句,大緻意思是說那些被‘詛咒’的人都是居心不良、罪有應得,就算下場很慘,也是為人民除害之類的。
起了風,大概要變天了,深秋的雲,總是陰陰翳翳的,将陽光遮得滿滿當當,烏雲壓得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姜九笙披了件外套上了醫院的天台,十五樓高的建築,往下俯瞰是車水馬龍的鬧市,涼風習習,刮得人生疼。
她撥了宇文沖鋒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