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9頁)

不是不習慣和人共餐嗎?

又是粉絲濾鏡?

蕭林琳:“……”

徐青舶:“……”

還能說什麼呢?也是破天荒頭一回見。

時瑾和姜九笙一前一後離開了辦公室,蕭林琳擰着眉頭站在原地,徐青舶同樣怔愣。

徐青舶與時瑾是同窗在醫院并非什麼秘密,蕭林琳問他:“時醫生一直不接受共餐邀請嗎?”

時瑾優雅禮貌,很紳士,卻似乎總是拒人千裡,至少醫院裡的女醫生女護士,他從來都是君子之交,不即不離。

他是個紳士,卻是個最矜貴的紳士。

徐青舶摩挲着下巴:“确切地說,是不接受女士的邀請。”想了想,話鋒一轉,“不過若是男士,隻要不碰到他就行。”

可那個女人……

蕭林琳若有所思。

“那是他的鄰居,是例外。”徐青舶笑着說。

不過,這麼多年了,就出現了這麼一個例外,當然,時瑾身邊從來不乏投懷送抱的女人,畢竟,他那般兼具皮相骨相的男人世間少有,自然引得很多女人心折。

時瑾天賦好,智商高,拿博士學位時也不過二十出頭,與之同屆的徐青舶等一幹人都大了他四五歲,那時,一個寝的室友見他清心寡欲,便拉着他一起看‘動作片’。

當時那小子說了什麼來着?

哦,他說:“實驗室新運來了兩具屍體,我很忙。”然後他起身,要去看屍體。

室友不死心:“屍體有什麼好看的。”指着電腦屏幕上正酣暢淋漓的男女肉體,“沒感覺?”

時瑾很優雅地說了一句:“跟屍體并無差别,不過,屍體對我有醫學價值,他們,”頓了一下,語調很慢,很有涵養地說,“我*硬*不起來。”

徐青舶and室友:“……”

那時候他們都懷疑時瑾他不*舉!

拿了醫博雙學位之後,時瑾應耶魯醫大的邀請,留校教了一段時間的臨床心胸外科,那時,他班裡那些金發碧眼的小姑娘,沒一個不蠢蠢欲動的。

自然,有佳人相邀。

時瑾當時的理由很官方:沒空,要批論文。

随後,就讓那小姑娘帶話回班裡:“關于主動脈瘤的體外循環,麻煩你幫忙通知一下,明天上課前,每人提交兩篇論文,不可以原文摘抄,更不可以複制粘貼。”

自那之後,再也沒有小姑娘敢邀時瑾共餐了,論文不好攻克,這朵高嶺之花,更難攻克。

時瑾的餐桌禮儀簡直無可挑剔。

姜九笙一邊吃排骨一邊感慨,沒見過誰能将一頓排骨吃得那樣慢條斯理,細嚼慢咽的優雅。

時瑾放下筷子:“要水嗎?”

她的手打了石膏,不方便,點了點頭。

時瑾抽了一張濕巾給她擦手,然後起身去倒了一杯水,摻溫了給她,等她喝完,又接過杯子,放回櫃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