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腦門上,少了好大一撮『毛』。
姜博美開始哭天搶地了!
姜九笙給它順了順『毛』,沒有擡頭,說:“玲姐,這是我的狗。”
她叫一聲玲姐,算是客氣。
不是冤家不聚頭,劉玲好不尴尬,不好意思地笑笑,看向柳絮,這次語氣帶了幾分責備了:“你怎麼回事?”
柳絮冷着臉,憤憤不平地說:“我看它可愛,想『摸』『摸』它,誰知道它突然發狂。”把手攤開,“看把我的手抓成什麼樣了。”
一雙柔夷,血淋淋的不成樣子。
姜博美沖她又叫了兩聲,一副要撲上去再補兩爪子的架勢。
姜九笙默不作聲,安撫懷裡的小東西,是莫冰開了口:“『摸』『摸』它?”她冷笑了聲,幽幽地瞥了柳絮一眼,“你的手是帶了刺還是帶了刀,光『摸』一下就能掉一地的『毛』。”
“嗷~”
姜博美委屈地擠眼淚,天殺的,蒼天啊,它的『毛』啊!
柳絮想也不想就否認,言辭鑿鑿:“是它自己不小心,纏在了衣服挂鈎上。”
姜博美聽了想撲過去咬死她!
“乖。”
姜九笙輕輕地哄了一個字,博美就老實了,趴着一動不動,她擡頭,方才眉眼間的溫柔頓時散了,不帶一分淩厲,隻是懶洋洋的目光,氣勢卻『逼』人:“你狡辯之前,怎麼不先把證據藏好。”
柳絮神『色』微變。
姜九笙抱着狗,上前了兩步,漫不經心地瞥了柳絮一眼,沒有說什麼,隻是蹲下,将沙發腳旁的剪刀撿起來,上面還纏着幾根白『色』的狗『毛』。
柳絮頓時臉『色』變了。
“是這個?”姜九笙晃了晃手裡的剪刀,問懷裡的小家夥。
姜博美哆嗦了兩下。
就是那個壞女人用剪刀剪了它一撮『毛』!
姜九笙把剪刀扔在沙發上,抱着狗坐下,擡頭看着柳絮,目光涼涼:“還要狡辯嗎?”
柳絮面紅耳赤,不甘示弱地反駁:“那它也抓傷的我的手。”
她伸出手,手背上的傷痕還滴着血,确實觸目驚心。
顯然,她也沒從博美那讨到好。
姜九笙就掠了一眼,往沙發後靠了靠,修長的腿往前一搭,擱在了茶幾上:“玲姐。”
劉玲下意識應了一嘴。
“既然是我家狗狗傷了人,自然要賠,還麻煩玲姐你待會兒帶你家藝人去一趟醫院,醫『藥』費的單子到時給莫冰,若是還不夠,開個價給我。”
劉玲一臉錯愕。
姜九笙話鋒忽而一轉,微冷,擡眸看了柳絮一眼,語速不疾不徐:“你的醫『藥』費我賠了,我家狗狗的『毛』,你數數,要賠多少根。”
這是拿人和狗相提并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