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溫不火的調兒……
謝『蕩』動作僵住了,扭頭就看見姜九笙涼涼的眸子,手裡的酒瓶子就怎麼都砸不下去了,心火壓不下去,沖着宋靜就吼:“姓宋的,誰讓你把她叫來了!”
宋靜懶得理這個瘋子,反正她是管不了這小祖宗了。
姜九笙反手将包廂的門關上:“把酒瓶子放下。”
她總是這樣,不鹹不淡的,可謝『蕩』偏偏就怵她這雲淡風輕的樣子。
他嘴硬:“我不,我還沒教訓夠他。”
姜九笙直接搶了他的酒瓶子,冷着臉訓他:“要是被玻璃渣子紮到了手,你拿什麼拉小提琴。”
她總是訓他,都不會輕聲細語地哄哄他。
謝『蕩』不開心,就是不松手,頭一甩:“要你管!”
姜九笙也不搶他手裡的酒瓶子了,桃花潋滟的眸裡冷冷清清的:“那你也别管我的事。”
不哄也就算了,還威脅他!
謝『蕩』狠狠瞪姜九笙:“誰說我管你的事了,是這小子太敗類,我這是為民除害。”
“謝『蕩』。”
姜九笙突然正『色』,看着他,喊了一聲他的名字。
媽的,每次這個女人一認真,他就慫,比他家老頭子的高爾夫球杆都管用,上輩子一定是欠了她。
他第一次見姜九笙,就是在他家老頭子的拜師宴上,他皮,摔了他家老頭一個硯台,老頭子連拜師茶都沒喝,拿着根高爾夫球杆就追着他打,還好他腿腳麻利,老頭子追不過他,其他師兄師姐也沒誰敢幫忙,就姜九笙,才第一天進師門,就給了他一個回旋踢,當場把他按在了茶幾上,押着他問他家老頭子:
“老師,還打嗎?”
他家老頭子本來也就做做樣子,知道追不上他,也不舍得真打,這下當衆給擒住了,為了老臉和師威,不打也得打了。
謝『蕩』被揍了,疼得嗷嗷叫,吼姜九笙:“你是哪根蔥啊!”
當時,姜九笙就瞥了他一眼,不冷不淡地:“我是你十三師姐。”
師姐你全家!
就那天,他謝『蕩』有生以來第一次被女人打,而且還第一次被他爸打。
打從那之後,他就以作弄姜九笙為樂了,可偏偏這麼多年過去了,一次好都沒讨到,打不過她,又說不過她,她又不像其他師姐師兄,不讓着他不寵着他,媽的,大概他二十幾年沒吃過的苦頭,全部留着給姜九笙喂他吃了。
不承認也得承認,他很怵姜九笙,莫名其妙就怵。
“哼!”
他把酒瓶子扔了,背過身,不想看姜九笙了,不來哄她,他就不理她了。
張耐這會兒得了自由,向姜九笙投去求救的眼神:“笙笙。”
謝『蕩』一腳過去:“笙笙是你叫的嗎?”
張耐被踹得抱腹哀嚎。
“『蕩』哥,笙姐。”
助理小金突然在門外喊:“秦氏的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