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了煙,宇文沖鋒走過去,拉開椅子,将西裝外套搭在椅背上,坐下:“我好像沒有遲到。”
徐蓁蓁放下手裡的紅酒杯,羞怯地擡頭看了一眼:“是我早到了。”
隔着桌子,宇文沖鋒伸出手:“你好,我是宇文沖鋒。”
她羞赧地斂了斂眸,握住他的手。
“我是徐蓁蓁。”松開手,她像有些緊張,下意識地拉了拉裙擺,“你不記得我了嗎?一年前我們在徐家見過。”
徐家與宇文家算得上交好,宇文沖鋒與徐青舶、徐青久兩兄弟也時常有往來。
他倒了杯酒,說:“抱歉,沒印象了。”
不僅見過,她二十三歲生日宴的第二支舞就是和他跳的,三分鐘的華爾茲,卻讓她丢魂失魄了很多個日日夜夜。
她垂眸,将眼底的失落藏住,笑笑說:“沒關系。”
這時,侍應生拿了菜單過來。
“先生,需要點餐嗎?”
宇文沖鋒坐得随意,靠着椅子微微擡頭:“女士優先。”
侍應生拿了菜單遞給徐蓁蓁。
她來回翻了幾頁,擡頭問宇文沖鋒:“有什麼推薦的嗎?”
“這裡的日料不錯,”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說,“我上上一任女伴就很喜歡。”
徐蓁蓁臉『色』微微一變。
宇文沖鋒點了一份牛排,她也改要了同樣的,雖然不『露』聲『色』着,可到底沒有大度到吃他上上任喜歡的日料。
等餐時,宇文沖鋒先開始了話題:“來之前家裡的長輩向徐小姐介紹過我?”
徐蓁蓁乖巧羞澀的神『色』:“嗯。”
她父親時常說起他,年輕有為,有膽有識,是少見的人中龍鳳,美中不足的是學盡了他父親的風流不羁。
或許成家了,就會收心。徐蓁蓁想。
“那些都是對外的官方說辭,當不得真。”他詢問,“能給我你的号碼?”
徐蓁蓁傻傻地報上了一串數字。
他低頭撥弄了一會兒手機,又倒了杯酒:“我給你手機發了幾個号碼,是我以前的女伴,你可以打電話問問她們我是個什麼樣的人。”一口喝了杯中的紅酒,他解了一顆襯衫的紐扣,目光『迷』了水汽,懶懶的語調,“了解之後如果還想見面,我再請你吃日料。”
徐蓁蓁微微白了小臉:“我——”
電話鈴聲打斷了她的話。
宇文沖鋒說了聲抱歉,接起了電話:“嗯,你說。”
他敲着桌面,有一下沒一下的,動作突然停住。
徐蓁蓁聽不到電話那頭的内容,隻見對面的他眉宇懶懶散散的神『色』消失殆盡,臉『色』沉得厲害,唇角緊抿,沒有半分方才随意不羁的懶散與雅痞。
“有沒有受傷?現在人在哪?”
“是誰報的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