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
生日會已過半,切了蛋糕跳了舞,之後便是華夏的酒桌文化,阿谀奉承來,尬聊攀談去,偏偏樂此不彼,畢竟,政界也好,商界也罷,就即便是娛樂圈,也都是很需要人脈積累的。
徐家三代同堂都住在一棟别墅裡,别墅前是『露』天園地,别墅後是花叢盆栽。
秦蕭轶三請四催才把謝『蕩』叫出來。
謝『蕩』脾氣不好,耐心更不好,沒什麼好态度:“什麼事?說吧。”
秦蕭轶穿了一身紅『色』晚禮服,端莊大氣,化了很精緻的妝,不似對他人的清高傲氣,看向謝『蕩』時,眼裡溫柔寫意,她說:“我接了個角『色』,劇中是個小提琴家,能不能幫我補補課?”
謝『蕩』脫口而出:“沒空。”
她眼底難掩失落,軟着語氣又說:“不需要很久,半天就可以。”
謝『蕩』可不是什麼憐香惜玉的主,任『性』嬌縱慣了,不爽了就擺臭臉,惡聲惡氣:“有空,可是不願意,行了吧。”
他這日天日地的『性』子,一向憎惡分明,從來不跟人彎彎繞繞,就是這麼堂而皇之、光明正大地下人面子。
縱使秦蕭轶對他再縱容,也不免臉『色』難看:“你為什麼這麼不待見我?”目光盯着謝『蕩』,她一字一字地問,“是我哪裡不順你的眼了?”
語氣裡終于帶上了兩分強勢與傲然,秦家人的女人,自然是氣場十足。
謝『蕩』幽幽瞟她一眼,不冷不熱地擺着一張俊臉:“你想多了,我沒有不待見你。”他看了看自個兒的手,嗯,有點幹燥,得好好保養一下寶貝手,心不在焉地接了下句,“我跟你不熟。”
秦蕭轶臉『色』微微發白。
謝『蕩』根本不等她說話,扭頭就走了,得趕緊找助手來,他要抹進口的護手霜,不能幹到寶貝手!
一晃眼,謝『蕩』就走遠了。
留秦蕭轶怔怔愣在原地。
不大會兒,秦蕭潇從花房左側走出來,停在秦蕭轶身邊,随後怨怼了句:“這個謝『蕩』,太不識好歹了。”
秦蕭轶冷冷擡了擡眼。
秦蕭潇心頭一怵:“我、我說錯了嗎?”
“我都舍不得說他,輪得到你說他的不是?”秦蕭轶目光清冷、『逼』人。
秦蕭潇低頭,讷讷地說:“對不起姐,是我一時嘴快。”
她們一個是秦家七女,一個是秦家八女,都是秦氏女,地位卻天差地别。秦蕭轶是正牌二夫人雲蓉所生,是秦家最得寵的掌上明珠,而她呢,卻是她父親與雲蓉的妹妹婚外情生下的,比秦家那些情『婦』生的子女還要卑賤。
也許正因如此,她從小學會了對秦蕭轶卑躬屈膝。
遠處音樂傳來,姐妹倆這才離開。
走了幾步,秦蕭轶突然頓住了腳,目光定住,盯着花房後,片刻注目後,微微一笑:“姜小姐。”
姜九笙依着花房,指間夾着煙,長長的裙擺随意散在一堆盆栽裡,姿态慵懶又随『性』,道:“抱歉,聽到了你們說話。”
不是刻意偷聽,她禮貌,卻沒有多少歉意。
秦蕭轶莞爾:“沒關系。”
随後,姐妹倆一同離開。
姜九笙笑了笑,真是清高又有野心的女人,這般傲然的『性』子,怎麼就偏偏看上了那樣任『性』肆意的謝『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