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坦誠:“浴缸一次,跑步機上一次。”
莫冰曾說過她,『性』子雖懶,但也夠野,沒什麼忌諱,便也什麼都敢碰,什麼都敢玩,骨子裡不像一般女子拘着斂着,随『性』而為得很。
當然,她的雲淡風輕,遇到時瑾之後,便總是容易風起雲湧。
比如現在。
時瑾臉『色』難看得不像話,一言不發着,姜九笙便鎮靜不了了。
她說:“我把它當諜戰片看的,劇情還不錯。”
是解釋,也是實話,謝大師找的片子質量還不錯,劇情也算可圈可點。
時瑾還是沉默。
“時瑾——”
他沒聽完,突然拉住她的手,去了浴室,反手将門關上,又把所有的燈都打亮,然後就開始脫衣服。
他将風衣外套扔在了地上,随後開始解襯衣的紐扣,不像平時地優雅斯文,動作有些急。
她上前拉住他:“做什麼?”
時瑾停下動作,領口的紐扣松了兩顆,『露』出裡面輪廓分明的鎖骨,他開口,聲音微啞:“笙笙,你連我都沒看過。”他盡量理智,“作為你的男朋友,我會介意你看别的男人。”
姜九笙愣了一下,失笑。
原來,翩翩風度的時瑾也會這樣子斤斤計較,有點執拗,也有點幼稚。
“時瑾,”她扯了扯他的袖子,哄他,“别生氣了。”
他抓住她的手,幾乎沒有遲疑,把她抱起來,放在了洗手池上,扣着她後頸,低頭便含住了她的唇,發了狠地吻下去。
沒有半點溫柔,也不像平時一貫的小心翼翼,他近乎粗暴地在她唇上撕咬,纏着她的舌頭,用力吮吸,啃噬,一個吻,深入到讓人心滞,呼吸不了,他恨不得把她整個人都吞下去。
這是第一次,姜九笙發現脾氣和耐心都極好的時瑾,對她,有些偏執。
唇舌被吻得發麻,她被他箍着腰,動不了,便張着嘴任由他索取,口鼻間全是他的氣息,大概是從醫院出來,還帶着輕微『藥』味,半點喘息的餘地都不給,他吻她時,甚至有些暴烈。
她呼吸不過來,輕輕推了推他,喃了一句:“時瑾……疼。”
像是如夢驚醒,時瑾幾乎立刻放開了她,才發現她唇上有血。
他把她的舌頭都咬破了。
時瑾眼底沉沉的暗『色』緩緩褪去,竟有一絲猩紅,帶着還未散去的**,許久才變得清明,便像撥開陰翳後的星子,灼灼光影,倒映着她的臉。
他看着她,唇上有殷紅的血。
“對不起。”
他聲音沙啞至極,音『色』醇厚低沉,又說了一遍:“對不起。”
姜九笙微怔,不知道他為何要這樣鄭重其事地道歉。
時瑾抱她下來,然後彎下腰,用指腹輕輕地給她擦唇上的血。
“疼不疼?”
姜九笙搖頭,在他眉間親了一下:“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