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訂一張明晚飛中南的機票。”
“好的。”
秘書得了指令,随即回了辦公位。
約『摸』過了一刻鐘,老闆椅上的人才動身,手機這時響起,腳步停下,一隻戴着白手套的手拿起了辦公桌的手機。
電話那頭傳來嬌柔的女聲:“二哥,是我。”
秦明立換了隻手拿手機,右手撐在桌上,指腹隔着手套有一下沒一下地敲着桌面:“怎麼了?”
女人很慌張,焦急地說:“時瑾好像知道了什麼。”
“怕什麼,監控已經毀了,他本事再大也查不到你頭上。”
女人沒有應聲。
秦明立低聲,像哄,又似命令,“好好守着你現在的位置,别『露』出馬腳,知道了嗎?”
電話裡,女人乖乖回話:“我知道了。”
秦明立勾了勾唇,推了推鼻梁上的鏡架:“晚上去别墅等我。”
女人嬌羞地應了。
“寶貝兒真乖——”
一句話未落,門突然大開,秦明立擡頭。
是時瑾,一個人,赤手空拳就來了。
來得真快呢。
秘書似乎也嗅到了不尋常的氣焰,連連退後,戰戰兢兢的樣子:“二少,我、我們攔不住。”也攔不住,秦家六少,誰敢攔。
安保緊随其後,圍住了門口。
秦明立短暫的錯愕後,挂了手機,令了一聲:“你們出去。”
秘書與安保面面相觑後,退了出去,将門帶上。
秦明立坐回老闆椅,往椅背上一趟,雙腿交疊搭在了辦公桌上,拖着懶洋洋的腔調:“稀客啊。”
時瑾走近,窗外日『色』剛好落進他眼裡,黑漆漆的瞳孔裡映出一抹明黃『色』的光。
他問:“你幹的?”
簡單,幹脆,單刀直入,是時瑾一貫的風格。
秦明立不答反問:“六弟指的是?”
時瑾涼涼掠了一眼,沒有說話,近了一步,不疾不徐地伸手,從桌上筆筒裡取了一支筆。
秦明立好整以暇地看着,等着下文。
啪——
筆尖突然被折斷。
秦明立愕然,盯着時瑾手上那支裂口的筆,似乎想到了什麼,猛地起身,卻在這時,肩膀被按住,他剛要掙脫,尖銳的筆尖,就抵在了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