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裡,少女眯着一雙好看的桃花眼,牽着七八歲的男孩,沖着鏡頭笑得天真爛漫。
“本來我還隻是懷疑,現在确定了。”溫詩好指着照片裡的女孩,言之鑿鑿,“八年前,姜九笙是詐死。”
話落的同時,姜錦禹把手裡的水杯狠狠砸出去。
溫詩好退閃開,咣的一聲,杯子擦過她腳邊,撞在了門上,碎片濺了一地。
十五六歲的少年,眼底有霜,目『色』冰冷,開口,隻說了一個字:“滾。”
八年來,他開口的次數,屈指可數,甚至有輕微的社交恐懼,唯獨對着她這個姐姐時,能豎起渾身的刺,像頭沉睡着的小獅子,在伺機而動。
溫詩好早已司空見慣,不惱不怒地出了房間,拿出手機撥了一個号碼:“去查一下,當年溫家發生命案之後,是誰帶走了姜九笙。”
夜『色』已深,月隐雲層,忽而冷風起,吹着樹葉漫天飛舞。醫院的夜晚,總是格外陰冷,蕭條又森然。
vip病房外的走廊很長,空空『蕩』『蕩』的,偶爾有醫護人員往來,人影戚戚。
“時醫生。”護士問候道。
時瑾對路過的護士點了點頭,拿着電話往走廊盡頭走去。
“六少。”
“查到了什麼?”時瑾将嗓音壓得很低。
電話裡的男人回:“姜小姐房裡那杯紅酒所含lsd濃度很高,與柳絮放在酒裡的『藥』并不是同一種成分,應該是二少的人。”
背着光,冷白的手機光線落在時瑾的側臉上,輪廓精緻又立體,他隻問:“誰?”
“沒有監控,也沒有留下指紋,隻查到了一個侍應生。”
時瑾沉『吟』了片刻:“你解決掉。”
“是。”
挂了電話,時瑾又撥了一個号碼。
那頭,女人先開了口,語氣很恭敬:“時先生。”
時瑾言簡意赅:“把東西發給我。”
“我知道了。”女人猶豫了片刻,試探『性』地詢問,“那柳絮還用我繼續帶着嗎?”
電話裡是柳絮的經紀人,劉玲。
聲音沒有什麼起伏,低沉,微冷,說道:“把她簽給sj’s。”
sj’s……
短暫的驚愕之後,劉玲回道:“明白了。”
這會兒,陰雲散去,月上高樓,銀光灑下,籠着整個别墅區,小樓鱗次栉比,大片的淩霄花沐着月『色』,紅得妖娆。
獨棟的小洋樓裡,水晶吊燈璀璨,淡紫的燈光暖魅。
“二哥。”
女人嬌嫩的手,遞了一杯紅酒,又喚了一聲:“二哥。”
秦明立一手張開,攬着沙發,一手将女人拉到腿上,就着她的手把紅酒喂進嘴裡,親了親女人的紅唇,将紅酒再渡回她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