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瑾突然收力,擒住他拿刀的手。不見任何動作,就聽甯建武慘叫一聲,手一抽搐,軍刀就掉在了地上,他立馬擡左手,握拳朝時瑾揮過去。
就是這時,時瑾突然松手,用力一劈。
甯建武整隻右手臂都麻了,隐約聽見骨頭錯位的聲音,他反應遲頓了一下,左手便又被擒住了,他欲掙脫,卻發現動不了,右手擡都擡不起來,後知後覺地發麻,火辣辣地疼。
時瑾這才不疾不徐地從醫用推車上拿了一根輸『液』管,将甯建武的雙手捆在背後,他右手被扯到,直痛得大叫。
時瑾回頭:“你們還要繼續?”
那幫子撐場面的小混混都愣在那裡,看着眼前漂亮的男人松了手,走到推車旁,用消毒水在洗手。
再看看他們老大,被綁着手,坐在地上痛叫,二十幾個兄弟硬是沒一個吭聲的,他們這是遇見真正的練家子了,硬碰硬是找抽。
時瑾洗完了手,用醫用的繃帶擦了擦手上的消毒水,擡頭說了句:“送警局。”
大廳的幾個醫生和護士都愣了很久,才回過神來。
時醫生居然會打架?!而且動作還那麼賞心悅目?!
果然,美的人做什麼都是美的。
兩個男醫生趕緊把五花大綁的甯建武拽起來,他哪裡甘心,龇着牙放狠話:“梁緻遠,你給老子小心一點,不賠錢,你老婆孩子都别想好過。”
有本事向時醫生撂話啊!
欺軟怕硬的貨!
不過,梁醫生确實是個軟『性』子,他膽小怕事在外科都是出了名的,大概也是因為這個,才被甯建武盯上了。
等大廳的人都散得差不多了,梁醫生才從樓梯口過來,感激涕零地說:“謝謝你,時醫生。”
梁醫生臉『色』到現在都是白的,腦子裡就回『蕩』着那一句‘你老婆孩子都别想好過’。
時瑾沒有多說,隻提醒了一句:“别分心,下午還有手術。”
梁醫生心有餘悸地點了點頭。
人群散開,時瑾走向走廊的拐口,停下,對面前的人說:“不是讓你别出來嗎?”
姜九笙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站那許久了,彎了彎眸子,說:“我怕要大幹一場,特地來幫你打架。”
時瑾失笑:“若我真和别人打起來,你要躲得遠遠的才行。”
姜九笙不贊同,表明:“我不給你拖後腿。”她的身手雖然比不上時瑾,但也絕對不差。
時瑾牽着她回病房:“那我也會分心。”
她笑着應了他,沒有否決。
下午,時瑾有一台心髒腫瘤的手術,輔助醫師就是梁緻遠梁醫生。
手術進行已經過半了,梁醫生始終不在狀态。
時瑾擡手,道:“電切刀。”
梁醫生沒有及時反應。
時瑾提了提嗓音,再重複了一遍:“電切刀。”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