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容自若,說:“不熟。”
“那你多管什麼閑事。”
時瑾波瀾不驚地回:“為民除害,人人有責。”
“……”
謝『蕩』嘴角一抽,無語凝噎,白眼翻了一圈,突然定住,神『色』立馬緊張:“門外有人在偷拍,你先帶笙笙去二樓七号房。”
‘不那麼相熟’的兩個人,這時候卻異常默契,謝『蕩』轉移注意,時瑾徑直走進人群,把姜九笙攬進懷裡,背着門口的鏡頭,直接上了樓。
謝『蕩』到底是公衆人物,即便地段偏僻的高檔餐廳,依舊有人認出了他。
他很淡定,給了門外的手機鏡頭一個正臉照,友好又大方地說:“拍我可以,但要是散布不實言論,一概追究。”
偷拍者:“……”
都這麼說了,哪裡還敢發,小提琴家謝『蕩』也不是第一天出來混了,被他搞的人那就不用細數了。
有種人很奇怪,分明蔫兒壞蔫兒壞,可就是有人寵着護着,誰也不敢拿他怎麼樣,比如謝『蕩』。
秦明珠還有訓練,同戰隊的人一起離開了,姜九笙與時瑾去了二樓七号房,歇了腳。
謝暮舟和七弟子八弟子在樓上喝茶,得知謝『蕩』在樓下打架後,謝暮舟抄了椅子就要下去幫忙:“誰敢打我家『蕩』『蕩』!”
謝大師一向護犢子,把謝『蕩』那是當心肝寶貝。
姜九笙笑着安撫恩師:“已經解決了。”
謝暮舟還拖着椅子,問:“挨打了嗎?”
“沒有。”
他淡定地放下椅子,點了卷煙:“這不省心的,成天盡胡鬧!”
話剛落下,謝『蕩』就推了門進來,瞥了一眼:“你們師徒倆說我什麼壞話呢。”
姜九笙笑:“我沒有。”
謝暮舟跟着說:“我也沒有。”
謝『蕩』才不信,虛踹了一腳,把坐老頭子與姜九笙中間的七師兄趕開:“讓開點,我坐中間。”兩邊瞅了瞅,“省得你倆躲着我偷酒喝。”
七師兄無語,十三和老師偷酒喝都是多久前的事兒了,『蕩』『蕩』還記着呢。
師徒五個,說說笑笑。
時瑾看着他們笑鬧,嘴角不自覺跟着揚起,不是不嫉妒,隻是也慶幸,在他不在的時間裡,她遇上了很好的人。
姜九笙陪謝暮舟坐了二十來分鐘,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謝『蕩』時不時接個一兩句。時瑾安安靜靜坐她身邊,除了必要的問答,話極少。姜九笙怕他不自在,便先行離開了。
兩人剛離開不到三分鐘,謝暮舟突然想起來:“忘了件事了。”從椅子下面拿出來一個禮盒,“『蕩』『蕩』,你把這個給笙笙送過去,她大師姐給的養生酒,喝了對身體好。”
謝『蕩』唠叨了兩句‘老糊塗’,就拎着酒出了包間。
他撥了姜九笙的電話:“在哪呢?”
“停車場。”
謝『蕩』出了餐廳,也往左手邊的地下停車場走去,晃着手裡的酒,交代了句:“待着别動,有東西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