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蕩』猛地擡頭,他身上趴了個人,正死死抱着他的手,縮成了一小團,就『露』出了一個腦袋,血從頭發裡淌出來。
謝『蕩』目瞪口呆:“你——”
談墨寶擡起頭,天旋地轉,眼前就一團黑影,她晃了晃,說:“我以前砸了你一闆磚,現在兩清了。”腦門上有溫熱的東西流下來,她用手『摸』了一把,一看,媽呀,一片紅,咬着牙,把話說完,“你别太感動,我還是你黑粉,要不是因為你是我最喜歡的姜九笙的師弟,我才不英雄救美。”
話說完了,頭一歪,栽在了謝『蕩』身上。
謝『蕩』眼眶都紅了:“你們沖着來!”
“别急,到你了。”成洛掂了掂手裡的鐵棍,擡高,舉過頭頂,目下陰鸷,狠狠砸下——
“你他。媽。的再打他一下試試看。”
嗓音暴怒,像隻發狂的獅子,成洛動作一頓。
謝『蕩』回頭,就看見姜九笙跑過來,時瑾拉都拉不住,她一個回旋踢,把那根鐵棍踢遠了,按着成洛的脖子,掄起拳頭就打。
他看見姜九笙,瞳孔都是紅的。
他老謝家的十三弟子,真可愛。
謝『蕩』勾了勾唇,閉上了眼睛。
成洛猝不及防,被突如其來的一個膝蓋頂按在了地上,剛要掙紮,後背就砸來密密麻麻的拳頭,他一口氣差點背過去,痛得龇牙咧嘴,怒吼道:“還不快給我上!”
二十幾個男人,聞言立馬圍上去。
時瑾撿起了地上那根鐵棍,擋在姜九笙面前:“碰她一下,我還十下。”
為首的兩個男人面面相觑後,一齊舉着棍子掄過去,卻見對方不慌不忙,單臂擋了一下,然後,右手擡起了手裡那根沾了血的鐵棍。
他擡頭,一雙眼,陰鸷至極。
“啊——”
慘叫聲,不絕于耳。
約『摸』十多分鐘,地上已經躺了一地的男人,多數抱着腿,哀嚎不停,這時,警笛長鳴。
這次,警察是真來了,一同來的還有救護車。
時瑾護着姜九笙上了車:“有沒有受傷?”
她搖頭:“你呢?”
時瑾擋在她面前,她基本沒怎麼動手。
“我不礙事。”時瑾把外套脫下,披在她身上,“我已經知會過肖逸了,他會在醫院幫襯,你跟車去天北,我去警局錄完了口供就回醫院找你。”
“好。”她眉頭緊鎖,還有些心有餘悸。
“我是醫生,相信我的判斷,他們都不會有事。”時瑾親了親她眉心,“乖,别擔心了。”
姜九笙還是不放心:“剛才好像有人拍照了。”
她倒無所謂,謝『蕩』不行,他是國家級的表演藝術家,身上不可以有污點。
“宇文沖鋒已經快到了,而且,”時瑾說,“還有我。”
還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