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始至終,姜博美把自己抱成一團,縮在後座上,尾巴在瑟瑟發抖。
晚飯前,姜九笙接到了莫冰的電話,說已經拿下了dinir亞太區的代言,行程很趕,要她做好随時出國拍攝的準備。
姜九笙不意外,莫冰看上的合約,就沒有拿不下來的。
晚飯炖了骨頭湯,姜九笙用湯泡了狗糧喂給姜博美吃,它躲在狗窩裡,居然沒有出來,若是以往,怕是聞到了肉味就能蹿上桌。
姜九笙奇怪:“博美怎麼不吃東西?”
時瑾在擺放餐具,說:“不用管它,餓了自然會吃。”
姜九笙還是不放心:“會不會是傷口惡化了?”
她蹲下,伸手去抱狗窩裡的博美,博美吞了吞口水,沒忍住,伸出了小爪子,才剛碰到它媽媽的手,身子突然一抖,立馬又利索地縮回了爪子。
它瞪大了狗眼,驚恐地看着站到姜九笙身後的時瑾。
吓死狗子了!
姜博美立趕緊把自己抱成一團,頭埋進伊麗莎白圈,滾到角落裡裡,直打哆嗦。
姜九笙詫異了。
時瑾在身後說:“傷口沒有問題。”
姜九笙戲谑:“時醫生還對動物外科有研究?”
“醫這隻狗夠了。”時瑾哄小孩似的,耐心極好,“不管它了,你去洗手吃飯,嗯?”
姜九笙笑着起身,去了洗手間。
時瑾收回了目光,冷冷一瞥,言簡意赅:“自己出來。”
“……”
一秒都沒敢磨蹭,姜博美瑟瑟發抖地滾出來了,顫顫巍巍地吃骨頭湯狗糧,它最愛的食物,卻味同嚼。
它自從有了疼愛它的媽媽,就給忘了它爸爸有多可怕了,怎麼就忘了廚房的手術刀,想當初它初來乍到,不知天高地厚,一爪子抓傷了爸爸,然後就被按在了桌子上,它爸爸用手術刀,把它的狗指甲一根一根片掉……眼神就跟今天弄那個小偷一模一樣,真的太吓狗了!
夜幕星河,寒風凜凜,時針已過子午,夜深,圓月被遮,隻餘月牙兒彎彎。
房間裡亮着一盞床頭燈,杏黃『色』的暖光,落在床頭,淡淡光照籠着睡夢中的人,昏昏沉沉模糊了輪廓。
被中的人兒睡得不安穩,額頭沁出一層薄汗,嘴裡含糊不清地夢呓。
夢境,困着她,怎麼也醒不過來。
又是那座窗戶全被封起來的小樓,一點光線都沒有,女孩『摸』索着牆,似乎想要走出去,一路跌跌撞撞。
閣樓下面,有人在說話。
她扶着牆,一步一步靠近,赤腳踩在木闆上,一點聲音都沒有。
“你沒聽說過?”
是少年的聲音,幹幹淨淨,帶着那個年紀所沒有的從容與氣場:“進這棟樓的人,沒有能活着走出去的。”
然後,還有男人的聲音,像是恐懼到了極點:“六少,饒、饒命,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咔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