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瑾颔首,接了『毛』巾,過去直接把她抱到了沙發上。
姜九笙的頭發長,時瑾擦得特别小心,怕扯到她,她窩在他懷裡,因為瘦,小小的一團,大号的『毛』巾能把她整個人罩住。
“笙笙。”
“嗯?”
時瑾停了手上的動作:“如果我騙你了,你會原諒我嗎?”
她毫不猶豫:“會。”
他眸光越發漆亮。
姜九笙坐到他腿上,一雙秋水剪瞳裡水汽『潮』濕,她說:“雖然會生氣,但最後肯定會。”
時瑾笑了。
所以,他才敢這麼肆無忌憚。
為他的偏執瘋狂找了一個理所應當的理由,用這種拙劣的苦肉計,因為他知道,他的笙笙對他有多仁慈,所以,費盡心思得了特赦令。
他傾身往前,手落在她肩上,把她壓在了沙發上,低頭含住了她的唇。
親得很狠,她的浴袍被扯落了肩頭,上面有幾個吮痕。
“時瑾。”她笑着看時瑾,平時淡然冷豔的桃花眸,水霧『迷』離,媚眼如絲。
時瑾聲音嘶啞,瞳孔微紅:“嗯?”
她眼角彎彎,羞怯,卻大膽:“要我幫你嗎?”
時瑾趴在她身上,喘息了許久,說:“寶寶,”聲音裡,全是情欲,“手給我。”
次日,大雪紛飛依舊,賽爾頓的冬天冷冽極寒。
九點開始廣告拍攝,地點是賽爾頓的一個天然竹林,姜九笙九點一刻才到,這倒沒什麼,關鍵是——
莫冰闆着臉:“你不知道今天有拍攝?”
姜九笙懶懶地眯着眼:“知道。”
所以是明知故犯了。
莫冰哭笑不得:“那你還讓你家時醫生在脖子上留這麼多痕迹。”
姜九笙笑笑,不反駁。
莫冰拿她沒辦法,用英文對一旁的化妝師說:“不好意思,可能還需要遮一下。”
化妝師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給姜九笙又上了一層遮瑕霜。
妝還沒化完,姜九笙的手機響了,她對化妝師擺擺手,暫停了動作,背過身去接電話。
“笙笙,抱歉,我起晚了。”
時瑾的聲音還有些惺忪,應該是剛睡醒。
他後半夜有點低燒,姜九笙給他喂了備用的退燒『藥』,早上她出門的時候,時瑾都沒有醒,她沒舍得叫醒他。
姜九笙語氣耐心又溫柔:“沒關系,你多睡會兒,我在拍攝,不能陪你,你可以在酒店等我,或者出去轉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