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是他的遠在國外的妹妹宇文聽發來的,五十九秒鐘的語音,用很快的語速說了一堆祝詞。還有一條是謝『蕩』,就簡單一句話:“晚上去你那。”
粗暴任『性』,這家夥!
宇文沖鋒回了個‘滾’的表情包,回完,撥通了總裁辦的電話:“幫我把晚上的行程取消。”
約『摸』過了十分鐘,姜九笙的助理小喬送了戒煙糖上來,還有一瓶酒,與一張卡片。
卡片上隻有三個字:“宇文收。”
沒有署名,端端正正的正楷,是姜九笙的字體,她的字一向好看,像從字帖上拓下來的範本,即便是簽名,也沒有丁點花哨,字迹橫平豎直的。
酒瓶上有刻字,簡單的祝詞與日期。
是她自釀的紅酒,每年他生日,她都會送他一瓶,度數很低,甘冽,照着他的口味調的,不過他從來沒有動過,謝『蕩』觊觎了幾次,也沒讓他喝一口。
宇文沖鋒把卡片放進最底下的抽屜裡,擡頭:“你跟姜九笙多久了?”
小喬拘謹地站在一旁,小聲回答:“快一年了。”
“江大法學系畢業?”他漫不經心的語調。
她點頭,說是。
“高材生當藝人助理可惜了點,”宇文沖鋒背靠轉椅,擡了擡下颚,“想沒想過調職?”
小喬神『色』立馬緊張了:“我很喜歡笙姐,不想調職。”回答完,她怯怯低頭,十分低眉順眼,一雙圓圓的杏眼,炯炯有神。
宇文沖鋒端詳了兩眼,收回視線:“你可以出去了。”
小喬應聲說是,規規矩矩地出了辦公室,帶上了門。
半開的窗戶外吹進一縷風,卷着桌上的白『色』紙頁随風翻動,簌簌輕響,風頓,停在了一頁,白紙黑字,右上角貼了一張照片。
入室盜竊殺人犯:陳傑。
彩『色』的寸照裡,男人生了一雙杏眼,圓目有神,杏眼炯炯。
元旦前後,姜九笙的通告很多,近來,她失眠得厲害,瘦了許多,時瑾便變着法子給她做各種大補的食物,隻是,她胃口不太好,吃得少,倒是大半都進了姜博美的肚子,才不過四五天,姜博美胖了一圈了,剪了『毛』,就跟個球似的,團成一團就能滾了。
早飯過後,莫冰讓人送來了幾件晚禮九笙對着鏡子比了比,擡頭看鏡中的時瑾:“哪一件好看?”
他的建議是:“黑『色』。”
是一件旗袍,長及腳踝,裙擺與衣領繡了青『色』的藤蔓,簡單大方,她拿在手裡,對着鏡子反複比量。
時瑾從後面抱住她,擡頭,看鏡中她的眼睛:“berrytor慈善晚會?”
她稍稍轉頭:“你怎麼知道?”
berrytor明星慈善晚會的主創是一家時尚雜志,到今年,已經連續舉辦了七年,募捐善款無數,在圈内風評很好,受邀的藝人,遍及影視歌三栖,連續兩年姜九笙都因檔期問題,未能出席。
今年,berrytor的主編言夏,提前了兩個月便把邀請函送到了莫冰手裡。
不過,姜九笙隻告訴了時瑾會外出,并未說起過具體的行程。
時瑾緩緩在她耳邊說:“舉辦地點是秦氏旗下的會所,主辦方給我送了邀請函。”
姜九笙明白了。
消息傳得很快,秦家六少接手了秦氏酒店一事,在上流的圈子已經不是什麼秘密,趕着巴結的人自然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