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一趟宇文家,晚點過來。”謝大師接過杯子,喝了一口,好家夥,絕品大紅袍!醫生的收入都這麼高?
時瑾從廚房出來,随姜九笙喊了‘老師’,再将客廳的溫度調高了些,話很少,泰而不驕,婉婉有儀。
謝大師笑得像朵迎春花:“小時啊,在做飯呀,辛苦小時了。”
小時:“……”
謝大師也不客氣,讓‘小時’去忙,不用招呼,他掐了塊綠豆酥吃,又喝了一口大紅袍:“笙笙,要不要下一盤?”
姜九笙說好:“我去拿圍棋。”
謝大師趁着空檔,給兒子打了個電話。
“『蕩』『蕩』,到哪了?”
“高架。”
謝『蕩』的語氣聽得出來煩躁。
謝大師猜到了:“下這麼大雪,堵車吧。”
“已經完全動不了了。”謝『蕩』很焦躁,他都堵了一個小時了。
謝大師不冷不熱地來了一句:“那你爬過來吧。”誰讓他大年三十還跟宇文沖鋒去喝酒,活該堵他!
謝『蕩』:“……”是親爹!
他挂了電話,懆急地抓了一把羊『毛』卷,心情巨不爽,真的堵到他懷疑人生,擡頭,車窗外大雪紛飛,銀裝蒼茫。
“叩——叩——叩——”
車窗響了三下,謝『蕩』擡頭,先是看見一隻戴了白『色』『毛』絨手套的手,擡頭,一張笑靥如花的小臉,戴着與手套同款的帽子,樣子很的是你啊。”
網紅,談墨寶是也。
謝『蕩』搖了一半車窗下來,帶着口罩,看不出表情:“你怎麼知道是我?”
額……總不能說她曾經用泡釘紮過他輪胎因此記住了他的車吧。談墨寶面不改『色』:“哦,我不是你黑粉嘛,刷你。”
沒見過這麼嚣張的黑粉。
謝『蕩』不想跟黑粉說話。
談墨寶自然熟,笑得人畜無害:“年三十的,這是去哪呀?”
謝『蕩』不冷不熱:“去姜九笙家過年。”
談墨寶一聽,表情瞬間萬變,羨慕——嫉妒——恨呐!
“估計還有的堵。”談墨寶是個善解人意的姑娘,她大方懂事雍容大度,和藹友善地問,“要不我車借你?四個輪子的開不過去,要兩個輪子的。”
謝『蕩』對在高架上遊『蕩』的某人有點好奇:“你不用回家?”
談墨寶一副滿不在乎習以為常的樣子:“我離家出走呢。”楊女士太聒噪,她需要淨化淨化耳朵。
謝『蕩』就沒有深問,眼神似有若無地瞟了一眼車窗外。
談墨寶立馬把她的座駕往前推了推:“小綿羊沒開過?”
黃『色』的小綿羊,看上去就很……很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