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九笙從善如流:“嗯,下次會注意。”
一唱一和,含沙『射』影地怼人呢!徐蓁蓁冷嗤了一聲:“你還真看得起自己。”
喲,這欠揍的呀!
莫冰剛要怼回去,姜九笙使了個眼『色』,然後不緊不慢地轉眸朝向徐蓁蓁,語氣相當悠然:“如果我沒有記錯,你的父親曾在偏遠山區任教過一年,市長上任後,在江大做過一次萬人演講,演講的主題就是平等與尊重,不知道徐小姐你有沒有聽過,不過,我剛好在那次演講的現場。”
徐蓁蓁一時沒反應過來。
姜九笙懶懶的眯了眯桃花眼,心平氣和地說:“徐蓁蓁小姐,你與令尊,真是一點都不相像。”
莫冰勾了勾嘴角,笑了,她家藝人呐,是文化人,怼人不帶髒字的。别看姜九笙平時『性』子随意懶散,不大願意計較,可要惹到她不高興了,她不記仇,基本當場還回去,對這種沒事找茬的,就要挫挫銳氣,唇槍舌戰,誰還不會呢!
“你是在拐彎抹角地罵我?”徐蓁蓁冷了臉。
姜九笙依舊輕描淡寫,從從容容地糾正了:“我是在拐彎抹角地建議你再去聽一下令尊的演講。”順便受一受素質教育。
徐蓁蓁氣惱,怒目圓睜地吼:“姜九笙——”
“蓁蓁,夠了。”是沉穩溫和的聲音,不怒自威,打斷了徐蓁蓁的話。
徐蓁蓁回頭,眼底有一閃而過的窘迫與慌張:“爸。”
是徐平征市長。
他走過來,對姜九笙點了點頭,再看向徐蓁蓁:“向姜小姐道歉。”
語氣是徐蓁蓁少見的嚴肅。
她不可思議:“我為什麼要向她道歉?”
徐平征根本不由分說:“先道歉。”
因為是後來認領回了徐家,她父親對她心懷愧疚,一向很縱容,還是第一次這樣嚴厲,甚至有譴責的意思。
徐蓁蓁氣不過,咬着牙,就是一聲不吭。
氣氛僵持不下。
姜九笙神『色』不驚不懼,沒什麼波動:“沒關系,可以不用道歉。”她看向徐平征,神态自若落落大方,“不過,還是要建議您讓令愛再聽一遍您的演講,我聽過幾次,每次都受益匪淺。”說完後,漫不經意似的添了一句,“裡面有句話,我很贊同。”
徐平征順其自然便問了:“哪一句?”
姜九笙不疾不遲地回:“禮儀不僅是口語,也是形體。”
這是徐平征在江大演講時說過的話,圍繞的論點是素質教育,不拘泥表面形式,不倡導奉承主義,是日積月累裡身體力行出來的教養。
用他的話來影『射』,切中要害,又不至于讓人難堪。
真是聰明又懂進退的小姑娘。
徐平征眼裡,多了幾分欣賞與認同。
該說的都說了,姜九笙欠了欠身:“如果沒有别的事,我先失陪了。”
莫冰跟上去,等走遠了,才對姜九笙說:“我聽說徐市長很疼愛這個女兒,他會不會偏私為難你。”
剛才那一番話,以徐蓁蓁的情商可能理解不了,不過莫冰聽出來了,姜九笙是委婉地和市長大人讨論了一下他女兒的禮儀問題,當然,這個問題十分打臉,徐市長在任期間,很抓素質教育這一塊,結果,他女兒這麼拖後腿。
莫冰不是很理解,徐家那樣的家庭,怎麼就出了徐蓁蓁這麼個端不上台面的。話說回來,到底是市長千金,這麼不給面子萬一市長大人發難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