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破了,血汩汩往外冒,紅了一臉。
秦霄周兩眼一翻,捂着腦袋回頭,用深仇大恨一樣的眼神,死死瞪着姜九笙:“姜九笙你丫的,老子毀容了!”
繞是鎮定如姜九笙,看見那滿臉的血,也怔住了。
秦霄周眼睛都紅了,撕心裂肺地喊:“快打急救啊,老子快死了!”
姜九笙看了一眼他的腦袋,說:“我手機掉水裡了。”
沉浸在毀容和死亡的恐懼裡的秦霄周:“……”
以前,時瑾克他。
現在,時瑾的女人也來克他。
他隻想好好地睡個女人,這是要搞死他啊!
秦霄周長吸一口氣,吼愣在一旁的女伴:“你是死人啊!”
女人這才回神,手忙腳『亂』地撥打急救電話,好好的一個小美人,花容失『色』,衣衫不整好不狼狽。
姜九笙若有所思了會兒,毅然轉了身,朝向花房。
突然,身後少年喊她:“姐姐。”
她募地停下了腳,緩緩回頭,看見了站在雪松樹旁的姜錦禹,十六七歲的少年,眼眸漂亮卻滄桑。
他隻穿了一件單衣,白衣黑褲,高挑又纖瘦的少年,大概是一路跑過來的,額頭有汗,微喘着。
姜九笙看着他,目不轉睛:“你為什麼叫我姐姐?”
他沒有說話,眼瞳像純黑『色』的琉璃,在燈光折『射』下,灼灼光華,眼底有迫切,有戰戰兢兢的惶恐。
他許久不說話,姜九笙朝他走過去,近了,才發覺他很瘦,特别高,姜九笙仰頭看他:“錦禹,你的小名,是不是叫金魚?”
姜錦禹點了點頭,琉璃般瞳孔亮得驚人:“是我姐姐取的。”
是啊,記憶裡,有個叫小金魚的男孩,總是喊她姐姐。
難怪她會毫無緣由地喜歡這個少年,難怪她看着他蕭瑟又悲涼的眼時,總會不忍,原來曆經滄桑後,她忘了曾經年少,而夢裡的孩子,長成了翩翩少年郎,白駒過隙,都面目全非了,唯一不變的,是他喊她姐姐時,依舊眷戀如初。
這是她的小金魚呀,怎麼就忘了呢。
“手怎麼受傷了?”
“砸窗戶割到了。”他走近,朝她伸出手,“姐姐,跟我走。”
她沒有回應。
“跟我走好不好?”
語氣帶着央求,還有迫切,他緊緊看着她。
姜九笙回首,看着身後的花房,許久,還是伸了手,任少年拉着她,朝着花房相反的方向離開。
溫詩好站在監控前:“差那麼一點呢。”
突然,所有顯示屏全部黑屏了。
溫詩好錯愕:“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