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頭,能看見時瑾的頭發,被風吹得随意,稍稍『亂』了,她用手輕輕壓了壓,手心癢癢的,很軟。
時瑾擡頭,看她。
“你為什麼要跪?”姜九笙問。
他想了想,口吻認真:“嶽母大人在上。”
一句話,把她逗笑了,紅紅的眼瞳裡,有『蕩』開的光影。
時瑾站起來,用手背擦了擦她眼睑的『潮』濕,眉頭擰着,很心疼:“笙笙,以後不要哭了,我看了難受。”
她不愛哭啊,她是流血不流淚的『性』子。
他突然湊到她耳邊,小聲地又說了一句:“床上不算。”
“……”
他故意逗她,心頭那點陰郁,也徹底煙消雲散。
從墓地回酒店後,時瑾就一直陪着她。
她問是不是項目做完了。
時瑾說沒有,要留下陪她。
她也沒有說什麼,和他待在酒店,沒有出門,看了一個很無聊的電影,她昏昏欲睡,不知道電影講了什麼,隻知道時瑾在她耳邊說了許多話,有工作的,也有見聞,甚至是醫學。
晚飯過後,時瑾剛洗漱完,沒見她在房間,開了窗,她站在陽台的窗前。時瑾擦着頭發,走過去。
“笙笙,你在幹什麼?”
姜九笙擡頭,隻看了他一眼,就轉開了目光,說:“沒幹什麼啊。”
時瑾從後面抱住她,下巴擱在她肩上,蹭了蹭,用力嗅了嗅。
他說:“你偷偷抽煙了。”
“……”
姜九笙都覺得詫異:“還有煙味?”女士煙,味道本就淡,她又刻意漱了口,噴了一點香水。
時瑾扶着她的腰,讓她面對自己,低頭,在她唇上嘬了一口:“有漱口水的味道。”
失策了,為了去煙味,她用了一瓶漱口水。
姜九笙很快解釋:“我就抽了一根。”
時瑾摟着她的腰,稍稍用力,帶向懷裡,表情嚴肅:“笙笙,說實話。”
好吧,外科醫生的嗅覺很靈敏。
她伸出兩個手指,鄭重其事地說:“兩根。”
時瑾将窗戶關上,牽着她坐在沙發上:“有心事?”
“嗯,想到了我母親。”
他拉着她的手,沒有松開,指腹在她掌心輕輕地摩挲,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