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蕩』冷眼呵呵:“我謝謝你全家。”
談墨寶眉開眼笑,像朵迎春花:“我替我全家接受你的謝意。”
這人臉皮厚度,當真刷新了謝『蕩』的三觀:“你這麼貧,怎麼不上天啊。”
談墨寶順嘴跑了一句:“我剛下來啊。”
“……”
丫的,智障。
謝『蕩』懶得跟她扯,開了車載音樂,一首輕搖滾,是姜九笙的歌。
談墨寶一聽,嗨了,跟着唱起來了,眯着眼,如癡如醉。
一句沒在調上!
一路魔音繞耳,謝『蕩』脾氣不好,忍不了了:“能不能閉嘴?”
談墨寶堅定地搖頭,非常有理:“不行,我偶像的歌,我還能再唱一百年。”
謝『蕩』煩躁地抓了一把頭發:“你再唱下去,估計活不到一百歲就要出車禍了。”
談墨寶置若罔聞,繼續孤芳自賞,一首輕搖滾,她唱得山路十八彎,轉承啟合,感情充沛,尾音一拉,飙了一個高音,謝『蕩』耳膜一震,晃了一下神,左側車輛突然變道,他猛打方向盤,迎面就是防護欄。
“砰!”
歌聲驟停。
謝『蕩』『揉』『揉』腦袋,看了一眼冒煙的車蓋,磨牙,遇到這人,他丫沒一次不倒黴。
談墨寶尴尬又不失禮貌地微笑:“這真是一場震撼靈魂的演唱啊!”
“……”
謝『蕩』看着她,四平八穩,吐了一個單詞:“shit!”
談墨寶擡頭,看天:“你看,北鬥七星!”
“……”
回到禦景銀灣已經九點多,姜九笙在洗漱,時瑾去陽台接了電話,睡夢中的姜博美打了個激靈,醒了,一看見人影,把腿就跑客廳去了。
“六少。”
是秦中。
陽台沒有開燈,淡淡月光落在時瑾側臉,分割成半明半暗的兩邊,夜裡,他嗓音落地有聲:“東西弄到手了?”
六少的意思弄點能讓溫書甯判個三五年的東西來,弄不到,就制造出來。
秦中道:“還沒等我這邊出手,就收到了一份華納的财務報表,上面的賬目有點問題。”秦中事無巨細,又道,“是一個陌生id發過來的,查不到來源。”
時瑾略微沉『吟』:“不用查了。”
是他家的小舅子。
他隻道:“去找溫書甯談判。”他隻管他家笙笙的事,閑事,他沒興趣,他可不是什麼救世主,自然也不會替别人抱不平。
秦中應聲:“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