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冰開門見山,情緒平靜:“是時瑾嗎?溫書甯的訂婚宴。”
溫書甯訂婚宴出了醜,上了娛樂頭條,并不是什麼秘密,莫冰定然也是知曉的,姜九笙便也沒有隐瞞:“嗯,他看溫家不順眼。”
莫冰沒有再說什麼。
姜九笙岔開話題,問:“過得怎麼樣?”
她說:“很好,等我爸媽身體養好了,我會跟他們出國去旅遊。”
聲音很平靜,卻像沒什麼力氣,竟有些滄桑。
很好?
怎麼可能好呢,那樣的傷口,就算長好了,也會留疤,會留一輩子的印。
姜九笙坐在吊籃椅裡,說:“散散心也好。”
時瑾過去,抱着她坐下,不說話,安靜地看她。
莫冰默了會兒,突然說:“昨天晚上我睡不着,打開窗,看見林安之站在我家樓下。”她停頓,“門衛說他最近經常來,一站就是一晚,然後抽一整晚的煙。”
姜九笙沒有接話,聽她說。
莫冰苦笑:“笙笙,我是不是很殘忍?”她不能見他,怕哭瞎眼睛,怕好不了。
姜九笙心情也有些壓抑:“沒有。”
她懂的,有些人,注定活在生命裡,卻不能活在生活裡,就像林安之之于莫冰,或許等她傷口長好了,等心坎不疼了,等他一身清白,等他卸下仇恨,等彼此相見不會淚流了,才能問候,才能心平氣和地各安天涯。
莫冰笑了笑:“我是怎麼了?怎麼又說起他了。”
怎麼了,怎麼又流淚了……
挂了電話,姜九笙心情不太好,抱着時瑾的腰,蹭了蹭。
像隻受了委屈的貓。
時瑾抱着她,拍拍她的背,無聲地哄。
不大一會兒,時瑾的手機響了,姜九笙看了一眼,沒有來電,她不認得:“誰的電話?”
時瑾道:“秦行。”
溫家的面子剛丢,秦行的電話就來了,姜九笙想:“估計是打來訓話的。”
時瑾點頭:“嗯。”他直接按斷了,“訓話的内容就沒有必要聽了。”
她也這樣覺得。
姜九笙換了個姿勢,躺在時瑾腿上:“你為什麼不存号碼?”開始她還以為是沒有開來電顯示,全是數字,沒有存名字。
時瑾解釋,聲音清越好聽:“我記得住,而且,我喜歡電話簿裡隻有你一個人。”
姜九笙拿他的手機看了又看。
他給她的備注是寶寶。
心情頓時好了,她抱着時瑾輕笑,想親他。
中南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