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一甯瞥了一眼,慢悠悠地說:“去,全部請來警局喝茶。”
趙騰飛立正,敬禮:“yessir!”
大佬又怎麼樣,刑偵一隊的霍瘋狗,逮誰咬誰,就是大佬也給他咬一塊肉下來。趙騰飛跟了霍瘋狗幾年了,還真沒遇到過他不敢咬的人,聽局長說,霍瘋狗家裡有人,在高地兒坐着呢,有背景有能力有熱血的霍瘋狗,他用得着怕?
霍一甯『摸』到煙盒和打火機,咬了一根在嘴裡,剛要點,想到什麼,勾唇笑了聲,把煙吐回去了,然後給時瑾撥了個電話。
“大禮收到了。”
時瑾淡然處之:“不謝。”
“……”
他什麼時候謝他了?
霍一甯往椅子上一靠,一雙大長腿搭在桌子上,側臉輪廓挺立,他唇角勾了勾,多了兩分玩世不恭:“等案子破了,給你頒面好市民的錦旗。”
誰都聽得出來這是客套話,當然,時瑾也沒有明着拒絕,就不緊不慢地說了一句:“這個視頻,是我打斷了别人一條腿才弄到的。”
得,錦旗還是算了吧,免得時瑾哪天犯事兒了,送出去的錦旗豈不是要打警局的臉。
霍一甯捏捏眉心,很頭痛:“就不能用合法且文明的手段?”
對方不以為然:“某些時候,以暴制暴更有效率。”
不得不說,某人的暴力學理論還非常有道理。
霍一甯不置可否,手裡掂着個打火機,抛起來,又接住:“時瑾,”他語氣玩味,卻笃定,“你是想搞死秦家吧。”
不然,時瑾為什麼與警方合作,就拿這次的事來講,時瑾要對付秦明立,多的是辦法,最不濟,套個麻袋把人打殘了,也省心省事啊,犯不着這麼曲線救國,搞這麼一個大圈子,硬是把整個秦氏娛樂拉下水了。
與其說是搞秦明立,更像搞秦家。
時瑾言簡意赅,隻說了四個字:“為民除害。”
霍一甯笑罵了句。
狗屁!
秦家是大『奸』大惡,可他時瑾也不是什麼良好市民。
廣豐大廈在江北市局的管轄範圍,跳樓案由江北刑偵一隊徹查,霍隊有令,所有嫌犯一律徹查,視頻裡出現過的人,一個都不能漏,秦明立也在内,隻是他一早便飛了中南。霍一甯直接連線中南分局,先把人扣下。
秦家。
大管家秦海推門進書房,六十上下,精神矍铄,道:“秦爺,公安局的人來了。”
秦行沉聲吩咐:“讓他們等十分鐘。”
秦海稱是,出去周旋了。
書房裡,父子兩人一坐一站,大夫人章氏端坐一旁,看着父子二人,一個怒不可遏,一個默不作聲,怕火上澆油,她閉嘴,不敢多話。
三夫人蘇伏依次坐在章氏後面,安靜地喝茶,事不關己一般。
“看看你做的好事!”
秦明立低着頭:“這個視頻是時瑾曝光的。”
秦行怒極反笑:“自己無能還找借口,”聲調拔高,秦行發難,“老二,你還不知道錯在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