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家問“先生要玫瑰嗎?”
他搖搖頭,笑了笑,指着旁邊白『色』的小花“我隻要一朵雛菊。”
店家女孩知曉了,挑了一朵新鮮的雛菊,包裝好,不禁問道“是要送給暗戀的女孩嗎?”
他說“不是。”
花包好了,一朵雛菊,很單薄,卻很漂亮,女孩遞給眼前俊朗的男人,他接過去,勾唇笑着道了謝,付了錢離開了店。
雛菊的花語是深藏心底的愛。
這位先生,大概有一個深愛的人,女孩不由得探着身子看了兩眼,人已經走遠,可在茫茫人海裡,他依舊出挑,手裡拿着一朵花,漫不經心地輕嗅了一下,笑意輕佻,他将花别在了耳邊。
忽然,他腳步頓了一下,玩世不恭的那雙眼亮了亮,将耳邊的花取下來,小心拿在手裡,避開人群的推擠,跟着一個穿黑『色』大衣的女孩走去了。
花市有兩條街長,走到盡頭,才僻靜下來,原本是一條步行街,因為深夜,沒有人氣,越往裡,越安靜,地上橫七豎八地躺了幾個人,像死了一樣,一動不動。
咚的一聲。
時瑾卸了對方的子彈,把男人按在牆上,一把剪刀抵在他喉嚨“說,你們的頭是誰?”
男人被桎梏着動不了,驚恐萬狀地瞪大了瞳孔“是——”
話還沒說完,一顆子彈疾速劃過風,釘進了男人的頭,眼睛都沒有合上,便咽氣了,血濺在時瑾手上,白皙的指尖,一點鮮紅特别突兀,觸目驚心。
他緩緩轉了身。
正對的方向站了一個人,手裡拿着槍,槍口正對着他。
男人穿着棒球服,戴鴨舌帽,看不清臉,手裡的消音槍細細長長的,手指扣着扳機“現在就送你上路。”
食指勾住扳機,緩緩往後壓。
時瑾目光募地定住。
昏黑的街口,他家的姑娘正筆直地站着,隻愣了一下,然後顫顫巍巍地擡手,手裡有一把很小的手槍。
是他給她配的,送給她的時候,他對她說與其受傷,我甯願你開槍傷人。
“把槍放下。”
微微沙啞的煙酒嗓突然響起,聲音在抖。
執槍的男人聽到聲音,下意識回頭,就在那一瞬,時瑾募地上前,握住男人的槍口,轉了一個方向,一手劈在男人手臂上,時瑾用力一扯,卸了他的槍。
男人反應過來,徒手去奪槍,時瑾退一步,擡手,槍口就指男人腦袋上了。
男人頓時不動。
時瑾握槍的手轉了方向,用槍支的手柄對着男人的後頸狠狠一砸。
男人身子一軟,暈厥在地。
姜九笙拿着槍的手這才緩緩放下,手心全是冷汗,她大口喘氣。
“笙笙,”時瑾還站在原地,她擡頭,他便下意識把沾到血的手藏到後面,神『色』緊張地說,“那個人,不是我殺的。”
他都避開了要害,沒有傷及人命,因為她不喜歡。
姜九笙神經緊繃了太久,乍一松開,有些脫力“嗯,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