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第6頁)

時瑾平鋪直叙地糾正:“是二十五分鐘。”

靠!

霍一甯冰山臉:“時瑾,你在耍我嗎?”他嗤了一聲,“你要是兇手,這二十五分鐘足夠你毀屍滅迹逍遙法外了。”

别說時瑾不用自己動手,就算真有什麼深仇大恨,他一定要手刃趙緻賢,按照時瑾的『性』子,肯定玩陰的,退一萬步講,他不玩陰的,非要光明正大把人宰了,那也是一顆子彈的事,好,再退一萬步,就算不用槍,就時瑾那個智商,也能搞個模範殺人現場出來,至少是天才型犯罪,可以出犯罪教科書那種。

這種有證據還有證人的犯罪現場,霍一甯沒有理由不懷疑這個嫌疑犯,肯定另有所謀。

“霍隊,這件事我不希望有任何報道出來。”最後,時瑾隻說了這一句,辯駁的話卻一句都沒有。

江北警局。

刑偵的副隊趙騰飛在給報警的趙緻德做筆錄,他也是本案唯一的目擊證人。

趙騰飛與周肖一個問,一個做筆錄,前面擺了兩瓶礦泉水,趙緻德坐在對面。

“你與死者的關系?”

趙緻德神『色』悲戚,但還算冷靜:“我是死者的哥哥。”

兄弟兩人長得像,都是一臉憨相,臉圓圓的,看上去像是好人,可不知道為什麼,趙騰飛一看這證人,就覺得是搞大事情的,說不上為什麼,是身為刑偵警察的直覺,跟女人的第六感一樣,賊靈!

趙騰飛端正神『色』和态度,繼續:“是你報的警?”

趙緻德紅着眼眶,很悲痛:“是。”

“大概幾點?”

趙緻德沒怎麼想:“九點四十左右。”

趙騰飛從警多年,做了這麼多次筆錄,依照經驗,一般來說,這種精确的答案很少,多半會說整點,或者半點。

他問證人:“為什麼記得那麼清楚?”

趙緻德立馬擡起頭,看着對方眼睛,手不自覺『摸』了『摸』耳朵:“因為我喜歡的體育節目是九點半開始,我每天都會看,案發的時候我剛好在看電視。”

趙騰飛立馬問:“在哪裡看?”

“二樓的房間。”

在案發現場警隊調查過,趙緻德兩兄弟同住一層,卧室都在二樓。

聽上去也沒什麼漏洞,趙騰飛繼續:“把你當時看到的,都詳細說一遍。”

趙緻德思考了會兒,像是在縷思路,語速很慢,說一會兒停頓一會兒:“當時我剛打開電視沒有多久,就聽到樓下堂屋裡有争吵聲,是我弟弟和一個陌生的聲音。我關了電視下樓去看看情況,然後看見我弟弟和那個陌生男人在大吵。”

趙騰飛暫時打斷,發問:“為什麼吵?具體說了什麼?”

“我沒聽清楚。”趙緻德『摸』了『摸』耳朵,低頭盯着他面前那瓶水,“等我走下去想聽清一點的時候,看見那個男人用刀捅了我弟弟。”

趙騰飛立馬問:“誰掏出的刀?”

趙緻德遲疑了三秒,『摸』了『摸』耳朵,擡頭看趙騰飛:“那個男人。”

沒有一點間隔時間,趙騰飛問得很快:“從哪裡掏出的刀。”

趙緻德『摸』耳朵,也答得很快:“袖子。”

隔着一面單向可視的玻璃,隔壁是監聽室,穿着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站在玻璃前,扶了扶眼鏡:“眼珠看向右上方,頻繁眨眼,『摸』了四次耳朵,”他轉頭,戴着金框眼鏡,氣質沉斂,蓄了短短的胡須,氣質很學派,“證人很有可能在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