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緻德一臉警惕,眼神難掩兇狠:“你是什麼人?”
徐青舶面無表情:“醫生。”
趙緻德審視了幾眼,将信将疑:“你有什麼事?”
徐青舶勾勾嘴角,笑了笑:“神經外科的,來給你看腦子。”
“……”
原本一心警戒的趙緻德嘴角隐隐抽搐。
徐青舶抱着手,不慌不忙的,很老神在在:“知道是誰撞你的嗎?”不等趙緻德回答,徐青舶自顧自地扔了一句,“是溫家人。”
趙緻德聞言募地擡頭,愣了一下,立馬垂下眼,瞳孔飄忽,喉嚨發緊,他吞咽了兩下:“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徐青舶也不急:“裝,接着裝。”
趙緻德埋頭,不吭聲,放在身側的手不自覺握緊了。
徐青舶瞥了兩眼,慢慢悠悠地拖着調調:“不信沒關系,你等着吧,這次沒把你撞死,溫家人肯定還會來滅口的。”他頓了一下,冷不丁補充,“哦,不是你命大沒被撞死,是有人救了你。”
趙緻德猛地擡頭。
徐青舶扯了扯嘴角,拉了個‘看戲不嫌事大’的笑:“就是那個被你誣賴殺了人的家夥。”
趙緻德不可置信,瞳孔遊離,不知道在想什麼。
徐青舶已經走到門口了,突然想起來:“那個家夥還讓我給你帶句話,你的弟弟已經死了,下一個,就輪到你了。”
他純粹是傳話的,不知道時瑾在搞『毛』線。
雲城溫家。
趙緻德還活着的消息很快就傳回來
溫志孝到底坐不住了,神『色』緊繃:“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會失手?”
溫書甯咬咬牙,怒道:“有人在暗中保護趙緻德。”
溫志孝目光如炬:“是時瑾?”
若非知道内情,否則不可能會提前防範,除了時瑾,誰還能有這樣的洞悉能力,何況,能從他溫家嘴裡把肉叼走的,也沒幾個有那個能耐的。
可時瑾還被關在拘留所……
溫書甯搖頭:“還不知道。”
溫志孝若有所思,背着手沉『吟』:“如果真是他,那他一定也查到了趙緻德手裡的東西。”
“父親,趙緻德手裡到底有什麼?”溫書甯很費解,到底趙氏兄弟有什麼價值,值得父親費盡心思除掉,甚至時瑾,也盯了這麼久。
溫志孝凝神靜氣,道了兩字:“證據。”
“什麼證據?”
“十四年前那件事。”溫志孝擡頭,瞳孔灼灼,像燃着的兩簇火,“趙緻德必須死,一天都留不得。”
十四年前的事……
溫書甯頓時瞠目結舌。